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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没有了障碍,再向前跑去,也不管前面是道路还是是张着血盆大口的丛林,哀号和惨叫一直伴随着道路左右,甚至脚下,
看到大部队如此,悲愤的芶晞也无可奈何,最终他还是带着还算稳定的部曲,也跟随着大部队深一脚浅一脚的开始了狂奔,至于傅宣和那一帮官员,在混乱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带领各自的手下部曲跑的无影无踪了。
天慢慢的亮了起来,道路上的情景也逐渐清晰的印入了芶晞的眼帘,除了山道两侧倒毙的士卒以外,路旁的大树枝上也挂着不少的尸首,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被粗粗制作的绳索拴住了脚脖,倒吊在树上,力竭而死,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青州军的杰作。
要是在往常,象这样制作的简单的陷阱,只要身旁的伙伴马上进行解救,并不会造**员的伤亡,可是在黑夜的混乱中,猛地身边少了一个人,这些惊恐中的士卒只会更加的恐惧,只顾的玩命奔跑,那里还会顾得上寻找原因。
“天亡我芶家军啊”看着道路两旁已经没有了力气,被队友抛弃的芶家军士卒,无助的伸手求援,芶晞不禁再次嚎啕痛哭。
然而噩梦还在继续,已经休息了一整夜的近卫军野战大队在水军的掩护下,从几处分批登陆,在白天分批次,不间断的开始了对芶家军那混乱的队伍开始了轮番攻击,虽然大部分时候的攻击只是在那里作作样子,一旦遇到抵抗马上就会撤退,只有在抵抗非常微弱,胜算很大的时候才会奋力一击。
这样做虽然对芶家军杀伤不大,可是却让这些疲于奔命的芶家军根本不敢停下脚步,但是已经两天两夜没有休息的芶家军,就算霍上小命进行狂奔,他们还能跑多快呢?
“嘿嘿,肥的拖瘦,瘦的拖疲,疲的拖死。我看这帮人还能撑多久。”在船上,郑强丛望远镜里面看着山道上蜿蜒迤逦而行疲惫不堪的芶家军,笑着对手下的通讯兵命令道:“命令各单位,不要拦路,尽量驱赶芶家军前行,我要看看这帮人在不吃不喝的情况下,最大的极限是多少。”
“是。”通讯兵转身取出一支长箭,射上了天空,长箭带着的尖锐呼啸的鸣镝向正在山野中准备作战的近卫军通报着信息。不多时,山林中也射出几支鸣镝,和船上互相辉映,几个通讯兵举起手中的双色旗帜,开始用旗语向山中的近卫军传达着郑强发出的讯息。郑强旁边的几个参谋也举着望远镜同时观察着山上反馈过来的旗语。
“报告:一大队报告有个官员要带人投降。”旁边的一个参谋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向站在船尾的郑强报告。
“投降?现在知道投降了,早干什么吃的了?”郑强在那里笑道:“山庄的规矩,敢于侵犯山庄的匪徒一律挂实物稻草人示众。不接受投降。”郑强的老爹当年也没有少挂实体稻草人,这种事情他可是做的来。
“是,明白。”那个参谋转身想命令通讯兵向发出讯息的一大队打旗语。郑强忽然又说道:“这么早让他们死,也太便宜这帮家伙了,告诉一大队,让他们只管向前撵人,决不接受投降。”
那个参谋看着面无表情的郑强,有点于心不忍,但是还是很快回答道“是,明白。”
那个主动向近卫军接触商议投降事宜的不是别人,正是傅宣,天一亮他就和那些已经又奔跑甚至可以说是挪了一夜的士卒一起躺到了路边。
昨天晚上的混乱,他几乎是只身逃离现场,而携带辎重的本家部曲再也没有赶上来,今天早上开始他不但断了粮食,连水都没有能喝上一口,一夜的奔波早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再看他身边的那些士卒,一个个也是口干舌燥,累得象狗一样,动弹不得了。
就是这样,他们依然遭受到了近卫军的远程弩弓攻击,他再次带着几个还簇拥在身边的本家部曲飞奔了一段以后,看看前面根本看不到尽头的群山,又看了看自己空无一物的身上,他已经失去了走回泰山郡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