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价钱那么低,还有人打架?”他接过老刘递过来的开水,喝了一口说到。头开始那煤价定的比较低,他那个时候还给王二说过,怕没有人干,哪里想到现在竟然为了那么低的价钱,竟然能打起来。
“哎,这不是你二叔把煤矿到厂里面的路修好了么,以前只能用牲口驮,人背,现在用车拉,一车就能拉五千多斤(1000多公斤),一天都能跑两趟,谁还不挤扁脑袋抢着干,七八家都是雇了十多个人,玩了命的挖煤,可是咱们工厂哪能要得了那么多煤,结果就因为收这家的不收那家的,这些人差点把工厂的门都给砸了,然后就是他们之间又开始打,哎,”老刘是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是什么事啊。以前大家相处可是挺好的,没想到为了多挣点粮食闹生分了。
张金亮并没有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在以前那个社会,这种事情太常见了,煤矿是最肮脏的地方,不是说采煤的工人肮脏,而是煤矿上那些事情太肮脏。
为了抢煤矿的开采权,各个利益集团之间别说打架了,就连更恶劣的多的事情都能干出来,那里面可是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好多人可能因此而凭空蒸发掉。也有好多人因此而进监狱。就这样仍旧止不住那些人之间的争夺。毕竟挖煤这个行业,不需要太多的知识,也不需要太大的投资,只要有人,就能拿着那黑乎乎的石头换来大笔的钞票,而在这里则能换来维持生命所需要的食物。
刚才老刘说的这件事情,说到底不过就是利益分配的问题。既然大家面皮已经撕开,自己不去插上一杠子也太说不过去了,谁让自己还有那么多学生要养活呢?
“还有什么事情?”他笑着问老刘。
“别的到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以前说的关于收水费的事情,这次麦收没有几家交,老赵家急的都要跳墙了,为了修水渠,他可是欠了工厂一屁股债务,修水坝的老陈也说,没有人交水费,他也不干了。”老刘说着也是连声叹气,去年修水坝的时候,可是没有这么多事情,可是今年小麦丰收,事情可是都出来了。
张金亮不吭声了,年前开会的时候,这件事情可是都是说好的,自己可是没有想过竟然会出现这个结果。“铁工厂的贷款收上来了没有?”张金亮指的是年初的时候,给乡亲发放的农具。”
“有的还了,有的还没有还,”老刘还是一脸的不高兴“要不是这些天,你那火镰卖的特别好,咱们这寨门也别想继续建下去。”
这次最令铁工厂几个股东意外的是,现在销路最好的不是什么刀具,而是张金亮为外出野营准备的火镰,从开始的每月百十个,到现在,每月近千个,虽然每个只是换5斗(合现在11升上下,大约7斤多)小麦,可是这东西,销量太大了,做工还特别的简单。三个村子的一千多个妇女现在回家只有一个事情,到处找老艾草,搓艾绒。这种活和身高可是没有多少关系,小个子的山民妇女做这种活都没有一点的问题。
张金亮不吭声了,有些事情,当初想的是非常简单的,但是一到实际操作的时候,就困难的多了。
“不过今年粮食的收成就是好啊,”虽然说不顺心的事挺多,不过一提到粮食,老刘脸上也忍不住浮现出来那种特有的兴奋。
山下别的地方饱受旱灾之苦,今年的小麦收成极差,而山寨因为有水坝的原因,全村的耕地基本上变成了水浇地,就连刚刚开垦的土地收成也远远超过山下面那些旱地,老刘去年种的7亩多地,今年一下子收了40多斛小麦(600多公斤),今年种的20多亩大豆和谷子现在也长势喜人,他们家还在山口附近又种了30多亩的大麻,虽然浇不到水,不过大麻本身就耐干旱,这些又都是白拣的,他怎么能不高兴。
张金亮本来就担心粮食的收成,听到老刘这么说,就知道今年山寨的粮食基本上不用发愁了。今天好好再这里休息一下,整理一下思路。明天回村里好好和村里面的人协商一下关于水费,以及铁工厂的贷款问题,这些问题如果解决不好,可是要对山寨以后的发展影响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