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末不慌不忙道:“你不是不害怕吗?”
“……”他转了转眼珠,一脸恍然,“我知道了。”
冬末身体微滞:“你知道什么了?”
夏初:“你故意不告诉我,就是等我害怕,你看我后来腿软,你主动背我。和尚,你老实告诉我吧,你是不是就是想背我,所以才不告诉我!”
“一派胡言。”冬末面无表情,“贫僧不说,只是想锻炼你的胆量而已,勿要胡思乱想。”
“切。”夏初也只是随便说说,他知道冬末不会这么无聊,“我连鬼都不怕,哪还需要锻炼胆量。我看这悬天涧,真正该走的是池业那小子。”
冬末:“好端端的提池施主做什么,夜已深,睡吧。”
“你又不高兴了。”夏初无语,“我就提了个池业你都不高兴,和尚,我发现最近你脾气怎么越来越怪了。”
冬末:“贫僧有何不悦?再不去睡,休怪贫僧不客气。”
他的手放在乾坤钵上,夏初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的返回床上躺着。
“和尚,这床超软和的,比你僧房的床不知软了多少倍,你真的不来试试?”夏初躺床上也不老实,翘着腿朝冬末摇啊摇。
回答他的是一道符,端端正正的贴在他脑门,翘着腿撅着屁股的他便动弹不了,夏初:“……”
MMP,他保持这个姿势一晚上的话,明天不用走路了。
太狠了这臭和尚,不行,他得认怂。
“和尚我错了,嘤嘤嘤,我真的错了,你把符揭开。”
夏初嘴上说着讨饶的话,心里却不断怒骂冬末。
“师兄,空空哥哥,冬末哥哥,冬哥哥,末哥……唔。”夏初瞪大眼睛,冬末慢条斯理的抽回手,转身重新坐回蒲团。
夏初嘴里塞了个红苹果。
你大爷的,夏初欲哭无泪。
半个小时之后,冬末抬头看了眼床上的夏初,起身走至床边,这货保持着别扭姿势,含着一颗苹果就此睡着,睡的还挺香。
冬末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他嘴里的苹果拿出来,又取下他眉心的符,帮他把手脚放平。
随后他坐在床边,仔细打量夏初。半晌,长叹了口气,拉了被子给他盖住,重新坐回蒲团之上。
*
三清宗主修剑法,冬末去拜见三清宗的其他大佬,夏初则跟着陈九将三清宗逛了个遍。三清宗内有一练习场,内门弟子每日会在上面练剑,他们穿着统一的练功服,舞着长剑,很是帅气。
夏初起了兴趣,缠着陈九随便教他点,陈九便教了他套可以外传的剑法。他小时候便喜欢舞刀弄枪的,一套下来,学的有模有样。喜的他天天在冬末面前得瑟卖弄,换来冬末无奈一笑。
夏初和冬末在三清宗一共待了三天,三天之后,二人启程回上灵寺。
过悬天涧时,夏初一点也不怕了,甚至还作死的在上面跳来蹦去,冬末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