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鼎武开始觉得自己与江南这一地带可能是命格相冲,自己难得一次下江南,怎么就这么多麻烦呢?
可再多的麻烦,身为朝廷命官,他不能对这些置之不理。所以他也通过自己的渠道给皇上送了消息,只希望这些问题在严重之前能妥善处理好,毕竟皇帝登基亲政时间并不久,现在位置应该是稳的,可到底还是要小心的。
四人聚首,先是问了唐申的情况,知道一切安好后就皱着眉头开始讨论灾民的情况。张大人在吴县这里做了六年的县太爷了,很有几分本事经验,灾民们的情况还不错,只要来了吴县,总能有口饭吃并休养一阵,然后也能有人指引着去其他更有实力的地方接受帮助。吴县因地带和通路的关系,总是会比较先接到一些灾民,这十来天灾民们也有了固定的处理点,一切都不错。
华鼎文对这位张大人可是格外尊崇,这位看着乐呵呵很没架子的中年官员绝对是个有能力的人。只是马上要进盛夏,水要是退了就容易引来病疫,再来又是秋季,看来西南一带估计是要颗粒无收了,再有一个冬天和一个青黄不接的春天,可真是要命。
华鼎武安抚道:“现在还不好说,可能不会那么糟。”
华鼎文叹息一声,皱着眉道:“我幼年不是曾与师父去过一次西方?曾经见识过疫病的厉害,城镇里还好,野外里除了快死的和已经死的,健全的一个都没有。人与动物的尸首到处都是,**的味道和可怕的情景,只是想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我无论如何是不希望这里变成那样的,所以即使只有些微力量,也希望可以做些什么。”
唐寅笑道:“华太医太过自谦,这里有您在,张大人不知道多放心呢。”
华鼎文也笑了笑,这些日子他没少被那人拉去开各种方子。
唐寅道:“这些日子我也去附近走了走,附近的作物受损并不严重,想来如果气候变好,第一波的收成不是大问题,对帮助灾民也有些益用。只是堤坝修复仍然较慢,好在最近雨水已经变少,也没有淹得更厉害。但看西南越来越多的灾民,想来他们那里的情况非常不好。”
卫亭脸色严峻地点头:“何止不好,是非常不好。西南各府县,受灾的不少,我只是打听一下,就已经有来各四五个不同地方的灾民。而他们大多并没有在苏州府之外的地方得到有用的帮助,瘦得皮包骨不说,也有不少生病了。据说有些地方好些,灾民能得到妥善安置,而一些糟糕的地方,官员根本就不理会,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饿死鬼了。”
华鼎武皱起了眉,他身为监管天下官员的锦衣卫的官员,对这种事自然是能料到的。但这种人除之不尽,而且在问题没有暴发前,大多也都灰色处理了。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让人觉得这些人真的早就该死了。
华鼎文是知道他的,就说:“近来灾情的奏折一直都有递上去,皇上定不会置之不理,我们做好份内之事就好。只是唐兄,唐家搬家一事,可能要缓一缓。”
唐寅笑:“这是自然,这种时候,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能走的。”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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