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小声回答,眼神闪烁,她不明白刑宁为何带她来这里,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嘛,“宁学姐!明天我还要工作……”
刚想与对方打个商量,就被一只手机狠狠砸在脸上:“打电话请假,立刻,要两天的!”命令式的话语使道义心间一颤,手里虽拿着手机却迟迟不肯拨出,而心里早已直犯嘀咕:之前请一天假已少了一张毛爷爷,如果再请两天,这个月的奖金可全飞了,说不定连年终奖也……
“还傻愣着干嘛?难道要我帮你。”突感身旁盛气凌人的气势,激得道义一个哆嗦,赶紧按键,可眼里却盛满委屈。
刑宁望着背对自己的人儿,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只是想到先前在富茂所见之景后,心里倾刻涌出一股连自己也不可抑制的酸涩感,紧随而来的就是熊熊怒火,凭什么她总是最被忽视的那一个?
“好了?”亲眼望着对方挂上电话,刑宁才递出一把钥匙,“去后备箱把里面的一些东西全搬进来。”
“哦!”欺负人、欺负人、这明明是欺负人!心里愤恨地啐啐念,刑宁简直把她当佣人使,最可恨的是她竟不敢大声拒绝。
瞅着道义明显不情不愿的模样,脚下拖踏地向屋外走去,刑宁莫名感到一股郁气在心中盘旋不去:“还不快去,要拖到什么时候?”看不惯地一脚踹上对方屁股,直至道义连滚带爬地跑出去才稍泄逐渐淤积的怨火。
不带这样的!直至身后的门合上后,道义才摸着被喘疼的屁股,抿紧唇线,她刚受了伤,刑宁没一句安慰话也就算了,怎么能这样对她?不满归不满,但仍是向停在一旁的车子走去,当打开后车箱时,道义两只眼都差点直了,这就是对方所谓的一些东西?锅子、瓢盘、碗筷、杯子、水壶,还有一床被单……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嘴角一撇,真当她是搬运工了。
左手夹着棉被,右手捧着锅子,锅子里装着零碎瓢盘、杯子、碗筷、水壶等一路步履蹒跚地迈进屋子,在瞧见坐在充气垫上正摆弄笔记本电脑的刑宁后,道义心里顿感万分不满,她这么千辛万苦的搬运,难道对方就一点表示也没有,连接应一下也不愿,真是冷血。
“抱怨之前把东西放好!除了睡觉其他事你随意!还有,也是最重要的,这两天不准踏出这个门一步。”仿佛能看穿道义心底的不满,刑宁噼哩啪啦的说了一连串,中间也不歇停,逼得对方只能竖起耳朵认真听,省得到时少听几个字的下场就是被狠狠修理,只是听完后,眉间打成一个死结,这不成了变相软禁?连睡觉也要管,凭啥啊?
怨归怨,可还是很没骨气地点头,听话的把东西一一放至其所该放置的地方,但望着最后一件物品时却开始犯愁:“宁学姐!这被单?”她都在楼上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能被称为床的东西,事实上,这屋子除了客厅有些东西外,其他地方都空无一物,这是人住的地方吗?她晚上睡哪?
“就放这!”纤手一指,道义真想劈开对方脑袋看看是不是里面坏了,那张充气垫难道要代替床?12月的天,这还不冷死?
“哦!”把手上的东西轻轻放于一角,心里虽极度不爽,但仍旧是一副乖宝宝的模样,最后累得躺在蓝色充气垫上,偏头出神地盯着窗外景色,枯萎的芦苇萧瑟得令人感觉荒凉,果然,冬天的一切是苍茫而无色的!闭上眼,仿佛回到了六年前那一刻,也是这样的时节,法国的冬日阳光难得散发着暖人气息,可她的心却似被灼伤般疼得难以呼吸。
“我好像说过不许睡觉~”低沉阴郁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使道义赶紧爬起,如同军人般挺直身子,可身边的毫无动静却迫使她额头慢慢湛出汗水,只能小声辩解:“我没睡,没睡!真没睡!就是合上眼休息一下~”
“合眼休息,不算睡?”灼热气息吹浮于耳根处,道义脸上顿时一热,对于这无所设防的靠近觉得拘谨不安。
“不算……”左顾右盼地嗫嚅,低着头,以免被对方见着她脸红的样子,徒惹麻烦。
眼前的红色霞意遍布道义薄薄耳根,仿佛可以滴出血般艳红,而后便是颈间清晰齿痕,刑宁终是忍不住心底越积越多的醋酸意,一口咬住鲜嫩耳根,开始用力嘶咬……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不知道会不会给人僵硬的感觉?至于大家一致关心的问题,俺只能说,以日更的速度,这个星期日之前应该会让人有满意的答案……(应该是吧~)
第二十一章
呜……她又被咬了!道义哭丧着脸却一如既往地不加反抗,可这次却比之前谷宓啮咬的疼痛来得更为剧烈,那么柔嫩的地方,刑宁怎么下得了口?她又不是猪耳朵,可以任人享用~泪水瞬间涌上,逐渐在眼眶里打起转来,呜……好疼……感觉耳朵都快被咬裂了。
直到耳边响起道义喉咙里连续不断发出的抽气声,刑宁才慢慢松口,瞅着上面的鲜红齿痕,心底徒生的暴怒情绪才有所减缓,也不管是否咬伤了身旁之人,自顾自地低头继续埋首于电脑中……
怎么能这样对她?偷偷摸摸地睨了眼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刑宁,道义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全涌了上来,连个安慰都没有,这到底算什么?气恼地站起身子,大步向屋门走去,却在握上门把手的一刹那想起对方之言,只能悻悻然地收回手,转身往楼上走去。
想到自己的无用,道义气愤地只能握紧拳抵住牙关,她不明白,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非要她来承受这一切!富荀如此,谷宓如此,就连刑宁也如此!她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一点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