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此刻安静地坐于富家大宅的富荀房里,各据一方彼此相望,直至女佣送上净水后,谷宓才缓缓开口:“小义义对我们有明显排拆~”六年的时间造成隔亥实属正常,可道义的表现却不在于此,若是行为上也就罢了,可更多的却是心的回避。
“那又怎样?这次她绝逃不掉~”邢宁冷哼,六年前是意外,今次她绝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
“不管如何,她如此总有原因,我认为,这才是现在我们最为关键所要寻找的答案~”双手轻揉额际,富荀细想那次相遇时对方的表现,还有今日诚实却又毫无诚意的回答,微叹息……
“这事先放一边,你们各自的事处理得怎样了?”闲散地半躺于床上的邢宁突然直起身子望向其她两人,若是没把最紧要的问题解决好,以后的麻烦或许比地球人能否成功登陆火星还要大。
“我是没什么问题,打发一个GAY能花多少力气~”谷宓不知从何时开始用搓刀斯磨着漂亮指甲,想到六年前家里那个老家伙为自己指定的男人,就觉好笑……
“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富荀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名义上的丈夫竟会有那么大的野心,真是个麻烦,“别光说我们,你怎么样?”
“他巴不得快点离婚,听说外面的女人快生了,最近在商讨可行的方法,看如何使两个家族不至于‘追杀’他……”这六年来各过各的生活,那男人在外面找女人也正得很常,而且正合她意……
“你们认为小义义是不是已经知晓我们结婚的事?”停下手中所为,谷宓抬起头认真地凝望富荀与邢宁,似乎那可爱的‘小家伙’闹失踪的时间与她们所谓的‘世纪婚礼’举行时间极为相近。
“怎么可能?先不论婚礼举行地在法国,以当时那种小小的婚礼场面与谨慎的保全措施,各国媒体至今还不知这一消息,富、邢、谷三大家族也遮掩得很好,不可能让外人探得丝毫姝丝马迹,更何况婚后我们都各有所居……”邢宁率先否绝这种可能性,她不愿,不想也不能相信谷宓口中所说的会成为事实。
谷宓的一番话使富荀的心蓦然一紧,虽说是猜测,也不无道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也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想当初她们用‘时间借口’拖住家里几位老古董,而对方又何偿会白白便宜了她们?
道义平时如同蜗牛般的性子让人觉得懦弱不堪,甚好欺负,可若真涉及其所有权时,她会无动于衷任人欺凌?怕也不是她做得来的,毕竟以其狼心狗肺起来的性情足以让人郁闷得半死……
“如果她真知道呢?”那人会原谅她们的欺瞒吗?谷宓扯动嘴角凄然一笑,谁又知道?
“若真知晓,那就抢先一步让她无法摆脱我们便是~”邢宁蹙眉走至落地窗前望着暗沉空际,这些年来,她们忍得还不够吗?至少不能再让道义从身旁溜走,何况人生有几个六年可以让她们这样轻易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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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揉着仍惺松半醒的眼睛,道菱望向停于眼前宝蓝色的威斯曼里正走出的人儿,再扫过周围已渐渐聚集的人群,有瞬间把自己埋起来的欲望。
“小义义!上车~”谷宓娇柔的呼喊在悉悉索索声中尤为显耳,而靠在车门旁的婀娜身姿更是引起不远处众多的雄性目光,就连那些微小的赞叹声也能清楚地透过耳膜,直达道菱神经深处……
收紧包带,快速钻入车子,语气略显焦急:“学姐!快开车……”完了!完了!那些雄性动物平时见不着人影,没想,大清早竟出动半数,也不知着了啥道,什么日子不好选,偏选今天,若是以后万一被某个好事为自家儿子孙子谋福的八卦婆婆逮个正着,问起今早一切,岂不被烦死?
好笑地瞅了眼一脸紧张不已之人,谷宓优雅轻笑,手一转便驾着车子向小区外驶去……
望着渐远的小区,道菱这才回过头来,刚想开口就见眼前熟悉却陌生的道路,慌忙低叫:“学姐!右转右转!”可对方明显不在意她所说话语,最后只能情绪低落地喃喃自语,“去公司不是这条路……”
“小义义…”转过头就见眼前突然多出的手机,“打电话请假。”赤裸裸的命令使道菱越发郁闷,不甘的接过手机,按下公司秘书室电话,嘟嘟啷啷半天后才放下手机。
谷宓眼里的笑意更加浓郁,就算过了六年,她仍旧在某些地方没有变……
呆望眼前豪华别墅,再瞧着已下车的谷宓,道菱此刻只想逃离,大白天的,不上班,干嘛带她来这?
“小义义!下车~”上车也是她叫,下车也是她叫,她还有没有人权?绞着手指不情不愿下车,眼睑下垂,只望着脚边的绿草土壤,不一会儿,一双粉金高根鞋印入眼中,追溯而上,纤细白嫩小腿,被卡其色风衣遮住的诱人风景,然后是衣服下的……
“发什么呆呢?”牵起停驻原地的人儿,往屋内走去,昨夜突然接到医院电话,害她不得不赶回去连动两个大手术,若不是为了将来,她决不会放下好好的美容觉不睡去替人开壳摆弄如同豆腐般的‘猪脑’~
“学姐~你不去工作?”在道菱观念里,医生不是有很多事,哪像她这般清闲?
“小义义就这么不愿与我呆一起?”妖媚的容颜出现哀怨神色,似乎稍有不慎,那眼里不知何时聚集的晶莹泪珠就会瞬间滑出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