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正,曹植仅有一点诗文而已,便得宠爱,现在又多了个曹冲,我若真想接掌父亲权势,难!”
刘协笑起来:“莫非是觉得太难了,才拐了朕跑出来的?”
曹丕很二皮脸地蹭着刘协脸颊道:“被伯和猜中了,猜中了也别说出来啊!哎!”
“哈哈……”
刘协脸上笑着,心里却很酸涩——曹丕、曹丕、曹丕……
残漏的屋檐下,曹植抱着膝头,看着不远处紧紧拥在一起的两个人,睫毛上落了雪沫都不会眨一下眼。
过了这么多年,洛阳城里能遮风避雪的房屋都找不出一间来,眼看雪越下越大,就连马匹也需要个躲避的地方,刘协想到个地儿。
冷宫——
那地方搜掳财物的人看不上,长乐宫被焚毁,冷宫却是单独的一处地方,火顺着烧的话,恐怕也烧不到冷宫去。
结果刘协还真想对了,冷宫的宫墙已毁,但那一圈平房只破了些屋瓦房檐,倒是能让他们人马进去躲避。
亲卫们先收拾了一间内室出来,拿马鞍之上的毛毡铺了一个简陋的地铺出来,便去料理马匹。
曹丕让曹纯带着曹植,等人退出去了,便把披风解下来,往毛毡上一铺,捡些房子里干燥的木头来生火。
等暖烘烘的火焰跳动起来,才拉刘协到火边坐下。
“伯和,先委屈一阵……”
刘协问:“怎么?你还能有办法解决?”
不是他怀疑曹丕的能力,而是曹丕担心他吃不得苦,他还担心曹丕这个贵公子没吃过苦!
他上辈子就是个小百姓而已,可曹丕却是彻头彻尾的公子哥。
哪知曹丕一点愁容也不见,舔着脸把刘协拉过去,抱在腿上道:“硬的话,坐我腿上,睡觉也可以睡我身上,这便解决一桩了!对了,我还可充做伯和的暖炉,真的好有用啊!”
刘协翻白眼时,曹丕越发眉飞色舞起来,道:“明天我带他们出去猎点野味,洛阳无人,野兽必多!待雪下得小些,再寻他处安身,伯和若不挑剔的话,万事无忧!”
刘协扯着嘴皮子说:“万一朕挑剔呢?你这身铠甲岂能跟锦被相比?若比暖炉的话,倒是凑合凑合,冬天,哪里去捕猎物?朕现在还饿着!”
曹丕笑得一顿,然后道:“我去杀匹马,今晚只能用马肉暂且充饥了。”
曹丕先前不提杀马的事,刘协想马背上征战过的人最舍不得的就是胯下坐骑,手臂一环,搂住曹丕,不叫曹丕拉开他起身:
“不许去!往后还要靠它们奔命!”
曹丕一手按在刘协肚子上:“可是伯和已经饿了两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