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服了董厝的药,不昏睡了,但病了半月,体虚下不来地,靠在软枕上玩袁绍给他那兔子。
挺倒霉的兔子,被刘协套了一个金环在脖子上,压得头都抬不起来,在榻上走来走去,拿身子拱着头向前。
刘协看得乐不可支,兔子一不耐烦,不动弹,他就从被子里伸脚出去踹,逼着兔子推脑袋前行。
“哈哈哈……咳咳!哈哈!你们看……咳咳咳咳……”
曹丕被放出来时,袁绍派来的人就说小皇帝不是被下毒,搞错了,是虚火发炎。
听刘协说话声音十分哑,想必嗓子疼得厉害,偏还笑得如此肆意,曹丕的火气也上来了。
冲到榻边去提兔子耳朵。
刘协“哎”一声问:“你爹没把你接走?这几天你去哪了?怎么又回来了?头上什么东西?”
曹丕头上还有大牢里的草屑,拎起兔子不理刘协,走出去,出院门,丢掉——
回来路上看见池塘里石头边上有条小水蛇,摸起来拿进去,当替代品。
当年在宫里伴读的钟毓便被水蛇吓过,还吓哭了。
刘协比钟毓尊贵了不知多少倍,也被娇养得不知多了多少倍,吓唬吓唬,好让他老实养病。
听着刘协哑着嗓子又笑又咳嗽的,估计没几个人心脏负担得起。
结果拿进来往满脸不高兴的刘协面前一递,刘协两眼放光,把水蛇接了过去,缠过来拧过去的玩。
曹丕不免失望,但是好歹刘协没再闹嚷嚷的咳嗽,就行了。
他下去洗澡换衣服,怕牢里污垢熏了刘协,还特意去的曹纯那,不料等他回来,还没进屋又听刘协在笑:“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咳咳咳……那个……咳咳!朱砂!咳咳咳咳咳!哈哈!咳咳……”
曹丕的脸色啊……死黑死黑的了。
进去一看,有男孩抬了个托盘跪在榻边,刘协拿着毛笔,一边咳嗽不停一边乐。
曹丕走进去,往托盘里看,那盘子里一条拇指粗的蛇,被刘协拿手指按住脑袋,细长的身子上涂了一圈一圈的颜色,五颜六色的,跟彩虹一样。
落到刘协手里的小东西,命苦啊!
曹丕十分仁慈的把蛇救出来,拿出院门,扔了。
这次吃了教训,不能再给刘协这些可以发挥他穷极无聊恶癖的小东西,只敢拿围棋进去。
刘协不高兴了好一阵,大意之下被曹丕吃了一大片,注意力才转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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