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没听到动静,张眼一看——
王允张着嘴巴,把缺了一颗牙的牙槽都露出来,一脸呆相。
吕布把小黄门温来的药碗递过来。
刘协来气了,把脸朝里一翻。
吕布果断上前,把小孩揪起来道:“喝药!都烧糊涂了!”
刘协T_T。
过了两天,将近腊月,也许是天气的原因,刘协病得厉害起来。
半夜里,董卓从温柔乡里爬出来,快马赶到万乐宫。
“庸医!两天前还只是受了点风寒,怎么到今天就加重了!?”
才进昭阳殿,董卓已经骂开了,顺道一脚,把跪下的太医踹倒。
刘协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就是从感冒变成发低烧么?有什么了不起,拿棉被捂一通汗就好。
想是这么想,可是话不能这么说。
刚咽下药汁,听到董卓的声音顿时呛住,药汁苦涩,这一呛给刘协好一顿咳,嘴里的药汁弄了几滴在素白的里衣上。
董卓进来看到,抬着药碗的小黄门也遭了殃,被董卓一脚踢滚出去。
董卓坐到塌上,从袖子里摸出一块布给刘协擦拭:
“尚父不在,皇上就不好好吃药睡觉?弄得一天比一天严重,存心要尚父担心?这么不听话,尚父可是会打你小屁股的!”
刘协呛得小脸通红,一看董卓手里拿的——
“尚父……咳咳!这是何物?”
董卓把那个“汗巾”一抖,是条纹了花的抱腹,也就是肚兜。
刘协只看到染了色纹了花,并非寻常见过的汗巾,所以才问,只见董卓匆匆收起那块布,哈哈地笑了一通。
见刘协衣襟弄脏,小黄门忙准备热水,那被董卓踢得半死的太医活过来,进言道:“秦时便有药浴,皇上此病因受寒而起,不若准备药浴,发发汗说不定比服药更管用。”
董卓点头,底下人忙去准备。
不多时药汤煮好,水温适宜,黄门来请。
董卓把刘协抱到后面入浴。
小小一间浴室,却挤了好几个太医,十几个黄门,以及一个顶三个,十分占地方的董卓及其亲兵两人。
董卓回万乐宫的时间越来越少,见刘协生病,以为自己远离,下面的奴才就怠慢小皇帝,以至生病,所以特意坐在一边盯着,好叫这些奴才知道,不管他离多远,要几个人的脑袋不在话下!
整个屋子都被熏得水汽氤氲,黄门给刘协除了衣服,刘协坐到药汤里,被浓烈的药味熏得鼻子发痒,几个喷嚏挨着打了一串,眼睛蒙一层水汽,看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