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想打人又没力气,邹浪看着他笑了,忍不住又在他的额头上落了一吻。
等收拾干净,邹浪用被子把他整个人盖住。
以前在研究院的时候,御井堂可以最长十天到半个月不进食,但是现在出来执行任务,只三天,他就已经承受不了。
邹浪问他:“你要咬哪里?是我喂你还是自己喝?”
御井堂一双眼睛望着他,拉过了邹浪的手腕,牙齿一咬,准确地刺破了皮肉,进入了血管,鲜血溢出。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然后逐渐安静了下来。
邹浪的血液里面有抗体,能够压制下他体内的丧尸化的狂躁。那是他第一口尝到的血肉,是那么地美味,以至于让他以后再难以接受其他的食物。他不想咬其他的人,那会让他自己觉得自己是个丧尸,但是邹浪不一样。这像是两个之间的一种契约,是一种混杂着爱意的亲密。
“你还敢不敢以后饿着去打丧尸了?”邹浪也钻进了被子里,躺在一旁侧头问他。
御井堂闭着眼睛,少有的特别听话地摇摇头,邹浪满意地揉了揉他还有点湿漉漉的头发。
“你应该庆幸赶到的是我,而不是另一只变异丧尸。”邹浪说着话用另一只手从后方抱着御井堂,搂着他的腰,用手指不断地从他腰际的曲线划过,于腰窝处停顿了一下,再一直勾勒到前方的人鱼线。
御井堂已无法区分进食与身体欢愉的区别,渴望食物的同时,也渴望着爱抚与温暖,他忍不住往邹浪的怀里蹭了蹭。
邹浪熟悉他的习性,知道他的敏感点,无论是人类时,还是现在这种饲养的关系。他就这么紧紧地抱着他,抚摸着他。他喜欢这个人,无论他是人类还是丧尸,只因为他还是他。
进食之后,御井堂的身体已经敏感得要命,仅仅是邹浪拇指擦过他身体的一瞬,就停顿下来,吸了一口气。
邹浪贴在他的耳边说,“嘘,何也他们就在隔壁呢。”
御井堂伸出修长的五指拉住了他的衣领,邹浪的领口被拉开,露出了一段锁骨,上面还有他上次啃咬留下的牙印。他略有歉意地把邹浪的手放开,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再继续了。这场战役才刚刚开始,他必须顾虑到邹浪的身体。
然后邹浪亲了亲他的耳朵,弄得御井堂痒痒的,接着他顺着脖颈亲了下去。温热的吻从胸口的伤口处而下,在腹肌上流连,在他过去的伤口上舔过,灵巧的舌头在肚脐里面一转。
御井堂发出了一种不堪承受的涕音,用手压住了邹浪的肩膀。就是这种声音,却愈发能够激发邹浪的控制欲。
邹浪轻轻一笑,关了旁边的灯,黑暗中,两个人近距离对视。
每当御井堂想低吟,就被邹浪温热的唇堵住。
邹浪生怕他还没有吃够,过了一会不等手腕上的伤口结痂,又硬塞给他喝了一些。
这一场进食持续了一个小时,折腾到最后,御井堂终于筋疲力尽地沉沉睡去。
邹浪看了看御井堂胸前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他下床开了灯把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随后也上床去睡了。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小镇上一片宁静,简直让人难以想象,昨晚这里还在被丧尸袭击,所有的人命悬一线。
邹浪和御井堂走出去时,何也和许云正坐在小旅馆的大堂里吃着早点。老丁头坐在他们的对面,就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般聊着天。
桌子上有泡菜,还有稀饭,在桌子中间还放了几颗鸡蛋。
看着邹浪和御井堂走了过来,老头献宝似的说:“年轻人打丧尸辛苦了,今天早点给你们加了点餐。”
这城镇太小,幸存者太少,所有的事情几乎一夜之间就可以传遍。在这样缺少物资的小镇,鸡蛋绝对是稀缺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