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帝一心想接褚绍阮回来,前朝走不通只得去后宫想办法,皇帝这次是费了心思了,命人从库里特特的挑了不少太后喜爱的云锦来亲自送了去,太后晾了皇帝这几日心也有些软了,没有再避而不见,谁知皇帝见了太后后没说几句话就绕到了褚绍阮的事上,太后当即大怒,冷冷道:“倒是哀家自作多情了,若不是有事皇帝怎么能想到哀家呢?”
皇帝也不想这样,但是如今战事紧急实在拖不得,不借着这机会接褚绍阮回来以后更难了,太后这次是彻底死心了,当即端茶送客,淡淡道:“皇帝……后宫不得干政,这些事皇帝实在不用跟哀家说,哀家也听不懂,皇帝自己看着怎么好怎么来就罢了。”
太后扶着孙嬷嬷就要往里走,皇帝苦苦拦着,低声道:“儿子那日失言了,母后心里不痛快只对着儿子说就好,母子哪有隔夜仇呢?”
太后闻言心中怒意更盛,冷冷道:“原来皇帝都明白的,既然明白为何之前不来跟哀家说这些话送这些东西呢?现在只怕也不是真心来哄哀家,其实是为了你那宝贝儿子吧?呵呵……哀家还是有些眼色的好,孙嬷嬷,扶哀家去小佛堂。”
太后如今听了褚绍陵的劝,有气绝不憋在心里,前脚出了慈安殿后脚就去了小佛堂,劈头盖脸的将丽嫔骂了个痛快,又命丽嫔跪在磁瓦上抄佛经,丽嫔这些日子已经被折腾的不成人形,只跪了两个时辰就昏过去了,太后怒气稍减,命人将丽嫔拖回屋里,也不传御医,自己懒懒的回宫歇着了。
皇帝这次真是无计可施了,失去了太后的支持就等同于失去了靖国公府的支持,靖国公府在军中颇有权势,在这个要命的时候举足轻重,前朝后宫一起施压,皇帝无法,只得传召宗亲一同商议立储一事。
立储之事未定西边又出了大事,边境上的几个民兵统领接到了皇帝发的逮捕令后当即大骂皇帝昏庸无能,愤而自戕,当地的百姓大怒下揭竿而起,将皇帝派去的官员悉数诛杀后结成队伍向南边逃去了,皇帝接到信后当即昏厥,醒后下旨册立褚绍陵为储,着封大将军,随军出征西北辽凉。
……
“殿下……”卫戟看着香案上的太子服饰回不过味儿来,呐呐道,“这就当上太子了?”
褚绍陵在卫戟头上揉了揉笑道:“快还不好?战事紧急,册封大典来不及办了,挺好,正省得麻烦。”
这比褚绍陵预料的是要快一些,西北哗变让皇帝龙颜扫地,这时候皇帝不敢不再顺应民意了。
“北部大军已经出发了,后日皇城中的兵士也该走了。”褚绍陵在卫戟额上亲了下,“终于能上战场了,高兴么?”
“打仗又不是好事……不过能杀狄子臣还是高兴的。”卫戟心里还担忧着褚绍陵走后褚绍阮趁虚而入的事,褚绍陵笑笑安抚道:“前几日我已经命人给褚绍陶传信去了,过不了多长日子褚绍陶就会来皇城了。”
卫戟瞬间明白了褚绍陵的意思,点头道:“殿下要世子来看着三皇子。”
“对。”褚绍陵握着卫戟的手轻捻了下,道:“寻常人压不住场面,如今太后身子不好,不能事事麻烦她老人家,最合适的人就是褚绍陶了,他是荣王世子,别人轻易不敢动他,总得忌讳着封地上的荣王是不是?”
卫戟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世子不是不能出封地么?”
褚绍陵在卫戟脸上捏了一把:“当你家殿下是傻得不成?我让他装病,只说封地上太医不得力,所以要进皇城来寻好御医好药材,皇帝不好不答应的。”
卫戟点点头:“这倒是个法子。”
褚绍陵冷笑:“我怕是等不到他来就要出征了,这次的信里已经将皇城里的事交代清楚了,褚绍阮若是敢踏出唐河行宫一步直接杀了就好……且看皇帝敢不敢真的跟我叫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