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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林绛轩上山求教无果,只得无功而返。
不过风清扬倒是又提点了他几句,“学剑之道在于一个‘悟’字,正所谓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独孤九剑’已经是这世上最高深精妙的剑法,常人用一世的时间去钻研也不为过,刚学会时,大家水平都差不多,日后的成就却与每个人的资质,悟性有很大关系,我还是那句话,你的心性其实是更适合学这路剑法的,只不过要想融会贯通,那绝非一朝一夕之事,回去潜心习练,自然有大成的时候。”
林绛轩受教,告辞下山,知道风清扬的意思大概就相当于佛家所讲的‘顿悟’,急是没有用的,自己还是像以前一样,认真修习吧,慢慢等待‘顿悟’的契机就是。
谁知兴兴头头回去之后,却遭遇了某个不知自重身份之人的无耻蒙骗,气恼之下,想要扳回一局,于是就开始了每日里斗智斗勇的精彩生活,过得颇不寂寞,暂时就将剑法瓶颈的烦恼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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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给他揉肩膀,揉着揉着就把他身上那件松松垮垮的衣服拉下来,俯身在光/裸的背上亲一亲,赞道“真漂亮。”
林绛轩不知道他光对着人的一片后背,哪里能看出漂亮来,不过也不甘示弱,翻过身来笑道,“彼此,彼此,东方你也不差,漂亮着呢,特别是在床上,那叫一个风情万种,我见犹怜,难描难画。”
东方不败不与他一般见识,随他揶揄几句,只微笑道,“是么,我倒不知。”
林绛轩虽然说得夸张,不过却是真心话,奇道,“以前没人告诉你?”
东方不败想一想,“应该是没人敢说。”
“那倒是,他们定然不敢和你乱说这些。”林绛轩知道他也就只是对着自己时耐心温柔而已,对外的形象可是十分吓人的。
前些日林绛轩才亲眼看到一个犯了错的香主,心惊胆战的前来请罪,东方不败只一扬手,那人就飞了出去,这可和他上次被震飞出去的情形大不一样,那个香主是被人抬着走的,吐了一路的血,桑三娘说要养上半年了,就这样,那香主还一脸庆幸,看来比他自己预想的惩罚要轻了不少。
这种行径看着冷酷残忍,可是林绛轩现在慢慢的也能理解,在这种地方,连少林昆仑的弟子都一个个性情威猛,功夫好的在外面,动辄都是可以出手杀人的,更何况素有恶名的日月教,教中下属多有勇悍凶猛之徒,手段不狠一点根本管不住。
就是臭名昭著的‘三尸脑神丹’,从鲍长老嘴里解释出来,那也是用非常之物制约非常之人的手段罢了。
要知日月神教之下,辖属了一批三山五岳的奇人异士,个个桀骜不驯,其中有很多凶狠无比,又唯利是图,不讲究什么信义承诺的,教中也不可能花大气力天天派人去盯着他们,那‘三尸脑神丹’就是一个最好的禁锢。
鲍长老还给他举了个例子,比如漠北双熊,极度凶残,连人肉都吃,信义礼法在他们眼中都是垃圾,谁给的好处多就帮谁办事,对付这种人,要不就杀了,要不就喂他‘三尸脑神丹’,没有第三条路可选。
林绛轩知道自己从小所受的教育,和被灌输的是非观念与这些人有很大差异,而大环境不同,他也不能自以为是的轻易就去判定人家的做法是对还是错,只好暂时保持沉默,只是对这些很不人道的东西还是非常的不喜就是了。
感觉东方不败的手越探越不是地方,回身一把拍开,“今晚要不就是你在下面,要不就什么都不做,你自己选一样吧……”
东方不败正待答话,忽听脚步声响,然后杜长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微颤,他虽然使劲克制,但还是听得出十分兴奋,“启禀教主,任我行带了黑木崖上的全部人手,又调动一大批河南,河北,黄河沿线的教众,全部往华山而去,已经在半路上,不出十日就要到了。”
东方不败站起身来,“不错,他总算是有动作了,”在屋中踱了两圈,抬头看林绛轩正看着他,便道,“咱们在后面跟过去,最好岳不群也在,可以一起处置掉。”
朝阳峰上(上)
林绛轩随着东方不败一行人刚上华山,就听得山腰间数十只号角同时呜呜响起,跟着鼓声蓬蓬,便如是到了千军万马一般。
皮鼓擂了一会,号角声又再响起,突然间鼓声和号角声同时止歇,七八人齐声喝道,“日月神教文成武德、泽被苍生任教主驾到!”齐声呼喝,山谷鸣响,群山之间,四周回声传至,威势慑人。
回音未息,便听得无数声音齐声叫道:“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任教主中兴圣教,寿与天齐!”听这声音少说也有二三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