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点,我也不知道要怎样你才可以原谅赵家,可是爱情没有错,我没有错,叶小点也没有错,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的把她从我的生命里带走?如果你真的这样做那和杀了我又有什么区别,你知道那种心里的唯一无法舍弃又不得不离开的感觉么?”
就在叶小点的妈妈开始犹豫并转头的时候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强行架起赵墨兮,并带走了赵墨兮…
【佑树的住处】
狭长的日式房间里能隐约听到竹制风铃的清脆声音,敲击着屋内两个男女的心,靠墙的两侧榻榻米上齐齐的跪坐着两排穿着黑色西服表情严肃的日本男人,佑树坐在远处的正中,身前矮桌上放着一壶清酒和一个陶瓷的精致小杯子,佑树表情复杂的斟酒,往日如春风般和煦的气质完全不复存在,赵墨兮已经换上了红色的和服,红色是和白色截然不同的色调,它赋予赵墨兮更多的妖娆和蛊惑力,让原本已经过于美艳的赵墨兮上升至妖魔的程度,赵墨兮隔了很多人和远处的佑树对坐表情同样严肃,静止的容颜中透着不可侵犯的高傲“我要除去婚约!”
佑树倒出的清酒已经溢出了酒杯,可他的手腕僵在那里不能动弹,清酒顺着酒杯流淌在矮桌上,佑树的心也在此刻漂流了,早已经料到的结局,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早…“墨兮你考虑清楚了?她已经忘记所有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学会放弃,你知道悔婚是要付出代价的…你无名指…”佑树说不下去了,他知道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赵墨兮无奈的笑了看着自己身前矮桌上的日式短刀“她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她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她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她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她手里,不舍不弃…我注定和叶小点这一生有纠缠不清的爱情契约,这是已经写好的,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何况是一根手指…”
律子捧着一大束纯白的百合花到医院的病房里,每一朵都是那么高洁,每一朵又都各不相同,天气依旧的晴好,叶小点坐在床上,双手撑着身子,她在发呆,一双眼睛呆滞无神,这样的表情好像一个傻傻的孩子,没有思维也没有情感,但叶小点说这叫冥想,是灵魂过渡到另一个空间的过程,是对精神最深层次的集中,因为她最近察觉到她丢了什么,而这些丢掉的又都是她最宝贵的。
律子也跟着怅然若失着,有时她在想如果陈丹艺墨也可以忘记那也许她就不会死掉,不知道失忆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小点…”
叶小点保持着坐姿仍一动不动,透过玻璃窗的阳光只是照亮了她半个脸,一半是清明的,一半是阴暗的,鼻子是分界线,也是短暂的阻隔,有时事物往往由于过于美丽而挡住了光明的到来。
律子没有时间再耗下去,她在刚踏进医院大门的时候就知道赵墨兮要出事了,她在犹豫到底该如何是好,她已经和渡边家长久没有来往了,要不要因为赵墨兮去求情她很矛盾,如果叶小点对赵墨兮无情她去了又有什么意义?同情心么?她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悲天悯人的高尚思维,她也决定赌一次“赵墨兮她…”
就在律子说出赵墨兮这三个字的瞬间叶小点的两行眼泪无预兆的流淌下来,这眼泪是没有经过酝酿的,如同江河溃堤一般涌动而出,连叶小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会特别的酸楚,一种难以抑制的心脏跳动在提醒着这个人对她有多重要,在提醒着她那是她曾经日夜思念深深爱过的人,即使那个熟悉的身影在她的脑海里渐行渐远,但这三个字对她的刺激仍证明爱情这把无情的刻刀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永恒的痕迹,那朵最绚烂的花朵永远不会在未绽放前就凋落。
律子笑了“我懂了…”
因此就在赵墨兮打开短刀把刀刃压在手指上时一个人推开门“赵墨兮你停下!”
屋子里的男人们齐齐看过去,这样的阵势是除了在电影上演的黑帮火拼之外很少见的场面,佑树看见律子很有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赵墨兮没有继续下面的动作,很绝望的说着“律子…”赵墨兮也是人,还是漂亮的女人,她再骄傲再坚定也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