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只是唐熠昏迷中无意识的动作,她却要将它往复杂了想?
“师姐,你可诊断出了皇上的病症?”
陈嘉在殿门口就被陈相爷扣住,不让她靠前,眼见迟迟得不到结果,心中越发焦急,忍不住询问。
皇上似乎没病啊?
“没…”
阿兰朵刚说了一个字,掌心处的动作越发明显,圈圈描画得越发快了。
唐熠看阿兰朵不能领会自己的意思,无奈睁开了眼睛,嘴巴微微翕动。
阿兰朵便将耳朵贴了上去。
“圆话,说朕病重。”
竟是这么个意思。
虽不知道她是何意,阿兰朵还是按照她的话说了。
“皇上积劳成疾,加之忧思过度,内里早已经坏掉,平日里不过是强撑着。前阵子感染了风寒,便触动了病根,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只怕…”
忧思过度?可是因为自己让她伤心了?
锦被里伸出一只手,冷不丁的抓住陈嘉的手,冰凉凉的叫她打了个冷颤。
“别走,别走…”
唐熠梗着脖子,气若悬丝,眼睛睁得跟铜铃般大小,那模样叫人心疼不已。
陈嘉坐上床,抱住她,“我不走,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
她抱得极紧,唐熠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听着着实吓人。
她赶紧松开对方,又拉了个大迎枕垫在她身下,好让唐熠舒适一点。
总管太监朝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都下去,前面杵着几个贵人,也悄悄地拉了拉衣角。
门被无声的关上,殿内的光线暗了下去,两个人的呼吸和气味都变得敏感起来。
“我还以为你会在外面躲我一辈子呢。”唐熠的声音比先前平稳。
陈嘉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当初更多的是惊慌。
她才清醒,对于面前这个人一无所知,当那样炽烈的感情袭来时,她动心了,但她却不知道那份爱是否属于自己。
她不能掌控自己,生怕就接受了,等到对方寻回真正的爱人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只能逃开,让时间和空间冷却自己的狂热,找回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