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然后大力拍上。
他靠在门背面,迫不及待打给章诵,问道:“你那边人请好了吗?”
“还没联系。”章诵,“我正在调查资料。”
“不用查了,我资助你!”于息争说,“马上让他们回去。不能留在a市。”
章诵:“你不是说收费不便宜吗?”
于息争:“这不是钱的问题!你现在在哪里?我开车接你过去。我付一半……不,我付三分之二。”
章诵:“……”
你丫之前不还很淡定吗?
于息争是真的担心对方会屡次过来骚扰。他是个体面人,经不起对方闹,心里也知道,自己单方面强势,根本止不住对方耍阴招。那位舅舅走之前一句“你等着。”,就给了他很不好的感官。
他还真就不乐意等。
从章诵的身上,他已经能看到自己的未来。一旦退缩,对方就会得寸进尺。那边有老有少,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舅舅。
老祖宗的话是有道理的。“以地事秦,犹抱薪救火。”他连个端倪都不能开。
于息争对那家服务公司还挺熟。开着车,接了章诵,都不需要导航,直接一路兜兜转转地就过去了。
对方的事务所开在一栋商住两用的办公楼,旁边就是宽阔的马路。因为街道年代久远,看上去有些老旧。
事务所就用一张白色的牌子挂在办公室外面,上面印着几个黑字,显得简陋又可怜。在旁边彩色带灯光的“盲人按摩”牌下相形见绌,每个棱角都透出了贫穷。
根据章诵多年逛理发店的经验,装修惨淡还定价高昂的,可能有点不安全。她都要怀疑于息争这货是不是对方的托了。
于息争停了车,在前面带路,示意章诵赶紧跟上。
事务所里有三个人在忙,内部环境倒是正规多了。一层楼里堆满了资料,旁边更是摆着两台大型打印机。
一位女士见是于息争,直接对里面喊道:“老刘,出来接客!你的第二春!”
章诵抖了抖。
于息争更是显得窘迫,小声说:“别理他们。都有病。嘴不贱会死。”
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青年,看起来有些文弱的男青年,瘦得似乎只有一架骨头。青年请他们去了里面的屋子,然后小声关上门。
于息争一面拉开座位,一面说出自己的要求。
听他们提一句,青年马上上道:“好的我知道了,让他们能主动回a市是吗?好的呢亲,我们会针对客户的家庭情况,给出不同的解决方案呢。请坐下休息一会儿呢亲,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港湾就可以了。”
“我们这儿的业务,是很熟练的。所以现在请告诉我们那边的具体情况好做安排。”那位叫老刘的工作人员非常专业地列出表格说,“嗯,请问,他们是脸皮薄还是脸皮厚?”
章诵好奇说:“有脸皮不厚的老赖吗?”
老刘道:“是这样的,我们对于脸皮薄厚的标准可能不大一样。一般可以用哭闹撒泼,不动用暴力就可以解决的,就是脸皮‘薄’的。”
章诵想了想说:“全是游手好闲的人。”
“这是最棘手的一种情况。”老刘说,“不过没关系,我们这边会继续做安排。”
他没等章诵主动详说,自己在后面填得飞快。似乎对章氏的情况很了解。
片刻后将笔帽一盖,两手交叉放在桌上,说道:“亲,我这边其实还是建议您再开一个私家侦探的单子呢。”
于息争没说话,章诵惊道:“你们还有这种衍生业务?”
青年从桌子里拿出一顶帽子,给自己戴上,无奈说:“其实侦探才是我的主业务。但国内对类似业务的需求量好像不高,倒是有各种社交问题,年轻人没法处理。比如邻里、室友、同事、婆媳……所以慢慢我的工作就变成了处理纠纷。”
章诵大概猜到了。
那之前章诵老家的地址,估计就是他们查出来的。
果不其然,青年敲着桌面说:“其实是这样,于先生之前的委托就是我查的。我给出的评价相信您还记得。我不认为您的那个家庭,可以用简单的社交手段来处理好。当然,我的社交手段会有一点点踩灰线,已经是合法情况下的极限了。可我依旧不认为有用。所以,我们可以短期处理好这件事情,但是不包售后。”
于息争:“那你说的再开一个侦探单子是什么意思?”
对方终于切掉了自己的淘宝客服音,摆出专业人士的架势道:“是这样的于先生。上一次您交给我的委托,我在调查过程中有些许的困惑。但是因为它跟委托的内容无关,我们也无法完全确认,所以并没有透露也没有深入。但是按照您现在的情况,我建议您或许可以顺着这个方向试一试。说不定就能一劳永逸呢?当然只是建议。”
章诵:“比如说?”
老刘点头说:“我听过许多抱错的情况。但是性别对调的真的很少。那个年代的卫生院虽然管理不规范,为了抓超生超育的孕妇打胎四处疯狂举报抓人,环境也很恶劣,二位出生的时间还不巧凑在了节假日。但只要是人做的事情,总会有一定的痕迹。我恰恰好,听到了一点疑似的传闻。”
章诵:“什么传闻?”
老刘:“额外资料要钱的呢。”
章诵心里骂了一句。
“我们针对vip客户,一向是提供高收益高回报的方案,这样我们也能安心收钱。”老刘搓了搓手指,笑道:“家庭关系吸血,那会是一个无底洞。而我们收费虽然高,却是一锤定音。连利率变化跟通货膨胀的风险都没有。希望二位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