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刚刚出的那一招, 刚入门道的人也晓得,长风不是他们三个能对付得了的人。
看身形这么瘦小,是怎么打出这么有力的拳头的?
他们需要外援。
一名弟子苍白着脸道:“你等等!我现在去通知班主, 我们只是负责看守馆内日常的学员……”
长风:“可以。”
有人拿出光脑,小心翼翼地问道:“我可以拍您的照片, 或者视频吗?”
长风挥了下手,表示随意。
众人相继效仿, 拿出光脑开始拍摄。互相间推挤着, 去不敢向前逾越一步,好似她身边有什么看不见的隔离屏障一样。
“她怎么有点眼熟啊?”
“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刚刚那一招是什么情况?她是哪个武学师的徒弟?”
“她好小,成年了吗?”
“太厉害了吧!”
长风最近身体明显健壮了一点, 可还是削瘦。日常训练需要耗费大量的能量,而她还在依靠营养针来维持身体健康, 自然胖不起来。
她没有澄清对方对自己年龄的猜测,误会也是一件听让人开心的事情。
周围人越来越多, 外围已经水泄不通。
大约过了一刻钟, 才有人穿着武道服,在人群中艰难挤过来。
一名弟子说:“我们大师兄正在朝这边过来, 不介意的话可以先进去喝杯茶。”
“不介意。”长风说, “但是我更愿意在这里等。”
她能够预想到对方此时的尴尬处境。
鸿鹄武馆当然是有不少优秀武者的,不过武馆如果还要脸面,就不会派出已经成名的前辈来打一个未成年的踢馆者。一来武者大多骄傲,不会同意。二来两人阅历相差太多,胜之不武, 反会被诟病,不如认输博个坦然。
凡有踢馆者,安排好小辈对小辈,长辈对长辈。只是刚才被长风一拳砸翻的人,估计已经是小辈中排行前列的人,按照他的武力比算长风的武力,这合适的人选变得异常艰难。他们不敢贸然派人。
“大师兄!”
人群中让出一条路,被喊作大师兄的男人风风火火地赶来。
他大约二十七八岁模样,看见长风,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
一个尚不到一米六五的羸弱女生,和一个一米九左右的成年壮汉,那站在一起的对比是强烈的。
听到格斗,第一反应是虐待。
搞什么?这反差未免太大了。
拿着光脑的群众发出道道抽气声,前排观众的求生欲,让他们将围观的圈子再次扩大了一部分,后面立即传来难听的叫骂。
“都安静!”大师兄喝了一声。声音中夹着内力,非武者的普通人耳朵连着大脑一阵钝痛,自觉后退腾出空位,让场地和谐起来。
大师兄看着长风说:“你就是来踢馆的人?”
“我只是来挑战的。”长风朝身后一指,“踢馆的那个已经被拖出去了。”
大师兄并不在意她话里隐藏的意思,继续说道:“可是我赢了你,胜之不武。你是女人,还是个小孩儿。”
有长风实力在前,此时退却,或保持绅士,不是个好的选择。显得是在逃避。
果然就有人嘀咕说:“踢馆还看男女吗?”
“武道可不讲求绅士。”
“竞技和格斗只看胜负生死,站到擂台上就都是敌人!”
嗡嗡的声音响在耳边,大师兄的脸色一层黑胜一层。
长风不等他开口,主动说道:“我最引以为傲的是力量。那我跟你来对一拳,一拳定胜负,心服口服。”
大师兄被她抢走了话,还是惊讶道:“你确定要跟我比力量?”
长风右手握拳,向前伸直:“来吧。我想一拳就够了,因为你不想体验第二拳的。”
大师兄摇了摇头。
年轻人口气太傲,不是一件好事。这样是走不远的。
“我会手下留情的。”大师兄摆开架势说,“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来吧。”
这是定了。
两人各自扎开马步,对视而立。
长风右脚在地上滑开半圈,退到后面。
沉心蓄气。
划出的擂台红圈中,气势陡然转变。似有无形的气流沉了下来。
公开的场地,依旧有风吹来,却都好似默契地绕过了那一片区域。连空气都变得更加安静了。
果然不一样!众人心惊,原来这就是真正的武者!
司仪再次敲响铜锣。
众人凝重看待。
大师兄先动手。他足尖借力一蹬,身体前倾冲了过来。
无端泛起一阵风,从二人脚下开始,呈漩涡状散开,带起黄尘沙砾。
前排观众下意识地虚挡住眼。
一双拳头正正对上。
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呈了鲜明
碰触的瞬间,长风脚下飞石掀了起来,疯狂得飞转。
大师兄毫无预料地胸口一震。
从指节到小臂,再到胳膊和肩膀,肌肉似跟骨骼分开,一股内力灌了进来,将他的力量层层击溃。
手臂失去知觉,跟海绵一样垂落下来。
大师兄快速后撤,落荒而逃。
他以为自己的手臂定要废了,瞳孔中溢出了最深的恐惧,紧跟着那股崩山之力又如来时汹涌一样,一瞬便被压了下去。戛然而止。
“呼——”
观众强行克制住自己不发出多余的声音,可还是忍不住惊呼。
大师兄嘴巴翕动,按住不断痉挛的右手,几个深呼吸将情绪压下,沙哑道:“我输了。”
他认输了!
脸上密密麻麻的冷汗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反正输得干脆利落。
现场再一次哗然。
武馆众弟子脸色铁青。
长风点了下头,过去捡自己的包:“大师兄都被打败了,那应该没有第三个人了吧?”
“等等。”大师兄咬牙,然后道:“还有一个人。你才能算挑战成功。”
长风惊讶道:“你不是大师兄吗?”
他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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