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煞扫了一眼地上的刘旷,风淡云清的问:“你怎么知道我脸上带的是人/皮面具”
倘若刘旷抬起头来,定能从鬼煞冰冷的眼睛里看到浓烈的杀意,但刘旷跪在地上,听鬼煞缓慢而优雅的声音,还以为这人心情好了些,便松了口气,回想起刚刚口不择言时脑袋抽筋的那抹灵光,胡话随口就来:“公子身姿不凡,行为举止都恍若仙人般优雅尊贵,却覆了这样一张面皮,就像话本上下凡需易容的仙女一样……”
鬼煞低低的笑了一声可语气却缓慢而狰狞:“呵!仙女……你的意思是说……我状似女人!”
什么?!刘旷差点没反应过来,就被鬼煞神奇的理解能力惊了。
只听鬼煞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杀意,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闭嘴!!!滚出去!!”
刘旷如蒙大赦一般,双手抱头,屁滚尿流地滚了出去。
直到刘旷完全消失在视线之内,鬼煞才狠狠的把剑重新插/入剑鞘,发出凌厉的声响。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愤怒和杀意。
若不是因为囚月,早在树林里见到刘旷的时候,他就应该死了。
这世上,见过鬼煞发作的人,只剩下刘旷一人。
四年前。
他终于把剑插到“最器重他的”师父――鬼罗身上。
当血气弥漫的时候。
鬼煞以为自己真的得到了自由。
然而,这只是囚牢的开始。
鬼罗在最后一刻,狰狞地笑着,在他身上下了一味毒。
囚月。
囚月,为月光所辖,月明时强,月暗时弱,在每月十五发作,八月十五为最甚。
这种毒十分诡异,有时候是浑身疼痛,若是疼起来,则每一个毛孔都痛苦地伸缩着,若是一味的疼痛,直至麻木也罢。
但这种毒力发作时急时缓,跌宕不一,在瘫软中的舒缓中又给人以雷霆般的暴击。
逼迫人在最清醒的状态上接受毒发的痛苦。
但对于鬼煞来说,比疼痛更可怕的,是其他方面。
是十五号时突如其来的昏厥,是有时如饮酒之后的疯癫,是有时抑制不住的自残。
是——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个月要经历怎样痛苦的恐惧。
囚月不是一般的毒,囚月,是千千万万的毒。
呵,鬼罗,他的师父。
这个人用了十年,教会他怎样去制作毒,又像母亲一样,逼迫他继续吃虫子,让他练就了几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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