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是彼此的小天使呢!
先生啊!没你的教导我两眼一抹黑啊!
展秋却是个格外面热心冷的老混蛋,挥一挥衣袖丝毫也不留恋。他都在扬州住了这么久,早腻了。
“我本来就是不是个适合教人的性子,当初被你兄长坑了把收了你作弟子,便忍不住处处为你忧烦打算,你这木呆子却又好巧不巧,有着天上地下数第一的别致性子,教你,可比我自己经营还要累上数倍。”
林湛阳低头,委屈巴巴。
一直被展秋说蠢,可林湛阳靠着野兽般的直觉,从未往心里去。
蠢就蠢呗,他是真不能理解先生说的那些“与人斗,其乐无穷”的技巧和思考方式。
可他也真真切切地能感受到先生对自己的照顾与尽心——就算说他蠢,那也不是真嫌弃。
现在也是如此,先生没嫌弃他,他感觉得到。
但展秋也是……真心诚意地在说他蠢。
这不当然么?
教了他那么多年,御君辞可能都料不到林湛阳的脑回路,但展秋对该如何与林湛阳正确表达沟通,却已经是十分了解了。
他拿林湛阳当儿子疼。
可也是真头疼他那不走寻常路的骚操作。
现在好了,总算任务超额完成。
“那以后呢……”
“以后看缘分呗,有缘自然相见。你接下去的路,一个听你兄长的,一个,便按照当初我与你说的来——那方面也不是我的专长,我没什么可教你的。”
这话说的,越发有离别气息了。
林湛阳心头涌上蜜汁失落,巴巴地瞅他。他不愿勉强别人,也知道勉强没有好结果,再说,展秋做的决定他从来没有多嘴的份。
展秋离开得特别快。他给林湛阳留了个大致的去向,第二天林湛阳去拜访的时候西厢房便已经人去楼空了。林湛阳拿着展秋搁在桌上的银子去找林如海的时候的才知道……
“这家伙,说了是谢师,最后还不忘记减去束修连带房租一同折算了留下。”
“都这么多年,竟还改不了这划清干系的狗性子。”林如海怅然一叹。
八月末快九月的时候,京中林家从前的宅子终于被管家领着奴仆们加班加点地休整了前堂并后面的两处院子出来。
收到消息,林大人便展现出了他在巡盐御史这位子上许多年难得一见的雷厉风行出来,手一挥,第二天便让林湛阳并黛玉出发,先离了扬州。
嗯对,最后是就两个小的叔侄两个自己去了。
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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