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自己,如何让人得到安全感,如何获取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不过他的道德不允许他轻易做出这种事情来罢了。
算了,反正自己也快死了,偶尔违反一下底线也不是什么大事。他闭上眼轻轻叹了口气,引导着Hal回答他的问题。
“你是谁?”
“你在哪里?”
“你为何而来?”
一个个熟悉的问题让Hal像是置身于十二年前,那间阴暗却又让人莫名觉得亲近的房间,低垂着的暗色窗帘,拉开窗帘落地窗外是艳红的玫瑰,地上的绒毯柔软,他趴伏在那人的脚边,感受着头发被指尖梳理,身上的鞭痕疼痛而畅快,什么都不必想,什么都不必思考,只需要顺从就好。
没有隐瞒,没有抗拒。
这种感觉如此美好,以至于当他被问到“GlennBenson在哪里”时,几乎毫无迟疑地便将答案说了出来。
“真乖。”Lambert敲了敲他的肩膀,下一秒抬起手臂重重一杖打在了Hal的下半身上。
Lambert在Hal压制不住的惨呼中被手杖丢在地上,就像是丢掉了什么令人恶心的垃圾。
“你让我们的过去变成了耻辱。”Lambert淡淡道,撑着门把手走了出去。
Hal惨叫着,眼睛却死死盯着Lambert离开的背影,他看到那个背影在关门前佝偻了下去,一声声撕心裂肺一般咳嗽着,却依旧仿佛站得笔直的模样。
他看着,就像仰望着神明的信徒。
警方根据Hal给出的地址找到了昏迷着的受害者Glenn,他被放在了一个棺材里,一个预定在明天就会下葬的棺材里。
受害者离开前是去国外出差的,因此直到他被救出来他的丈夫才知道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去自己的爱人了。
Lambert笑着站在医院外头看着着急忙慌满脸惊恐的男人冲进医院,匆忙地连自己的鞋掉了一只都没有注意。
巫琮趴在Hotch膝盖上,问道:“你是不是养了什么动物?”那股子让他快当场昏过去的气息实在是叫人介意,这可是事关自己能不能变回人形的大事,容不得半点差错。
“也不能叫养,它不怎么喜欢我给它准备的窝。”Lambert说道,“是一只很大的猫。”他比划了一下大小,“橘黄色的,有一点胖。”
巫琮听他描述着外形,就知道自己这一次来拉斯维加斯的第二目标算是找到了。
“它身上有死亡的气息。”Lambert微笑着说道,“非常美妙的死亡气息。”
和那些不明就里无辜遭殃的普通人不同,Lambert显然是知道了对方的不同寻常还要故意靠近作死的那一类。
“离得太近你也会死的。”巫琮说道。
“离得不那么近我也会死的。”Lambert说道,“它最多也就让我少活个三五年罢了。”
对于早就活够了的人来说,三五年和三五天,大抵也没什么差别。
“它想帮你续命。”巫琮看着他,“你养了它三年?”
“三年?差不多吧。”Lambert想了想,他还真的是在三年前捡到的那只猫,周身萦绕着诡谲的阴冷气息,骨瘦如柴眼眸凌厉,“你认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