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的舱门盖上,看了一眼前方兵士扫平出来的道路直通向百余米外的悬崖上空。
飞行员高飞跟着看向机下站着的人们,向唐胜敬礼道:“我去杀敌了!”
一袭炮火从山下飞上来,在近处的地面炸开,爆发的火浪硝烟随气流扑过来,几近将飞机掩在烟气中。
唐胜手里拿着一瓶白酒,把酒倒在另一手上的杯子里,向高飞走近说道:“兄弟,喝了这杯酒,这是我军上下对你的敬意,这时候没有谁比得上你做的事的意义重大了。”
高飞探出身子弯下腰接过酒杯,回过身来将酒一饮而尽,将酒杯甩出,将飞机引擎发动起来,从发动机的轰鸣声中,掉头对唐胜喊道:“我还没娶妻呢,洞房一宵是什么感觉?”
“呀?”唐胜应了一声,努力想了下高飞的说话,然后笑说:“那你这下要不要下来?”
高飞将护目镜戴上,目视前方天空高喊道:“一定是飞一般的感觉!”
战机碾过坚实的泥土地,向着悬崖边上驶去,众人在身后默默的望着,看着其颠簸着加速远去,最后一头插下悬崖下方,众人都不由一个紧神。
过得一下,那战机出现已是在远处的天空上,正高冲而起,人们不禁爆发一阵欢呼。
山下的敌军后方发现一架战机从山崖上飞出来,一下也是呼炸起来。
“八格!”山下芥木望着战机冲过头顶的天空,跳起脚来狂叫道:“快快组织机枪手将这架该死的战机打下来!”
“我真是给自己找死!山本这蠢货真是误我战事!他怎么会培训出这样的飞行员?怎么死也不该留架飞机下来呀!”山下芥木自知事态的严重,当下气得暴跳如雷,自己也抢了一支歪脖子机枪去狙击那架战机。
战机从晴朗的天空中转过身来,向着下方开阔的玉米田地上的炮阵俯冲下来,机头两侧的机枪头啪啪啪喷着火花,射出密集的子弹射线。
疾速强劲的弹火扫下地面,将无人收割的庄稼打得棵杆和玉米苞跳散纷飞,向着那排榴弹炮阵扑来。
子弹与钢管铁架碰撞之下一阵嘣嘣作响,瞬间就打着了堆放的弹药箱,将依炮堆放的榴弹炮弹连窜引爆,炮弹和炮管在火浪炸药的冲击下四向弹开。
来不及逃脱的几个炮手从火浪中冲起,尸体抛进庄稼丛中。
飞机从地面上到处射上来的子弹中穿过,向远处飞开,驾着战机的高飞顶着从侧窗烂掉缺口擦进来的气流的撞击,面部的肌肉都变得扭曲。
他从空中转过身来,向着地面上日军的账营地处冲过去,同时他发现那里好多机枪手都在举枪向他射击。
子弹远远就飞过来,从机身边和他头上穿擦过去,有的打在机身上叮叮作响。
山下芥木在账营地处对着空中冲来的战机,怒吼着打出手头的机枪子弹,可是飞机上的两管机枪也在向着他的方向激射着。
子弹将地面上奔走的日军扫倒,将迎击他的敌人打翻在地,将停在路上的军用卡车上的火药引爆炸开。
高飞再次从日军的头上方冲过,他要向空中再次转弯时,发现被一通子弹扫过的机身,已被打着了某处输油管路烧着了火,还从后部冒出了黑烟。
不但如此,他要将机身转向时,发现转向机器已经失控,显然是被子弹打中了某个电路或部件,这下只得顺着方向向前方茫茫的天空冲去。
也不知下一分钟会是飞机突然爆炸,还是会撞向那儿的山头炸个粉碎,他从机舱上努力掉转头,向着身后的山上崖台的方向,转开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