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戳进了他的心窝。
他用半个月做了一场梦,虽然这场梦并不快乐,甚至安娜是痛苦的,可是他仍然留恋那份沉重的快乐。
“那不好意思,让你们纯洁的爱染上了瑕疵。”
严浩君眯起眼,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裴臻嘴角带笑,回忆的笑容那么的刺眼:“半个月,孤男寡女,一栋楼,一个出不去的小岛,你说我们可以干什么。她很野,我喜欢……”
裴臻毫无反抗之力的重重的摔在病床上,头部陷进枕头。
严浩君收回了拳头,整个人散发着戾气,他控制着自己,如果现在杀了裴臻,湘研醒了……
这种感觉该死的窝囊。
裴臻被打破了唇角,流着血,却放肆至极:“你就算是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你说着爱她你一样过不了这道坎,你去质问她啊!你看她能说得出什么。是不是很愤怒啊!你那么自负,也有无可奈何的事情。”
严浩君把他提起来,拳头举起又放下,狠狠的把他摔在床上。
“是不是想杀我,动手啊!”我活着,也只有破坏安娜的幸福,现在的裴臻废人一个,活着不如死了。
严浩君捏紧了拳头,想想湘研,想想孩子,裴臻死在你的手上,一切又不一样了。
湘研被裴臻玷污了,他不能杀裴臻,他去问湘研,他怎么问得出口,他要听她怎么回答。
他们怎么面对彼此。
之前他就做过这个设想,他忍不住的脑子里面浮现出画面,湘研和裴臻,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他想想都受不了。
他没有办法去责怪她,她也不是自愿的,可是最心爱的女人被人玷污了,让他怎么能做到不介意。
“滚,既然死不了,就给我滚。”
他转身,再待下去,他会杀了裴臻。他无从发泄,就会从裴臻的身上发泄,他不希望自己因为冲动做出无可挽回的事情。
他就走到门口,才听见裴臻的声音:“我没碰过她。”
严浩君顿在原地,裴臻再次重复:“我没碰过她,那半个月我们一直分房睡。”
严浩君看着他,有些怀疑。
可是裴臻不屑于撒谎,如果他真的做了,他恨不得让他知道,膈应他一辈子。
“对她好一辈子。”
“我不需要你来教我。”转身,勾起了唇角。
最不愿意提起的事情,原来比他想的要好太多,这种感觉,很棒。
甚至恨不得马上揉她进自己的骨血。
裴臻躺在床上,如果他刚才有那么丝的犹豫,那么丝的嫌弃,他会抢走安娜,哪怕他只剩半条命,哪怕他一无所有。
严浩君爱她一定要不比自己少,否则他怎么放心放手。
安娜,他真的能够给你幸福吗?
当天下午,宁湘研醒了。
严浩君进来就看见她有些迷茫的才苏醒的样子。
他刚刚走过去,她激动的坐起来,可是全身都无力,异常的酸楚,就要往床下跌倒。
严浩君吓得扔了被子,连忙抱住她。
她就搂着他的脖子,大声的哭出来:“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