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的,唯有通识穴道所在的医官才能听懂他的讲解。
阿娇之所以缩脚,盖因刘彻似乎甚是喜欢把玩她的莲足,尤是每次沐足时多会使坏,总要闹得她臊得面红耳赤方才罢休。
“快些将脚放盆里,别冻着!”
刘彻试了试药汤的水温,正是合宜,便是伸手去扯她的脚。
阿娇皱着小鼻子,满脸戒备道:“那陛下可别胡乱折腾臣妾。”
刘彻被她戳破心思,只得讪笑着应下:“朕不折腾,好生帮你按按。”
阿娇半信半疑的微微拉起裙摆,伸出双脚,放到铜盆的药汤里。
刘彻倒是说话算话,虽借着帮她按脚吃了些小小豆腐,却也没做得太过,毕竟自家婆娘怀着身孕,再饥渴的禽兽也不至为自身欲念枉顾妻儿。
至于帮婆娘洗脚,刘彻也不觉着有甚么跌份的,夫妻本就应相互扶持。
婆娘为你生娃,怀孕时有个腿脚肿胀的,男人帮着洗洗按按是应当的,扯到甚么颜面和尊严,就未免太过直男癌了。
小年轻或许不懂,但老男人应是懂的。
边泡药汤,边是按摩,约莫有小半个时辰,阿娇眼睑微阖,舒服得都快睡着了。
刘彻换过净水,帮她洗去双足的药汤,又用棉巾细细擦干,穿上棉袜,便是瞧着半梦半醒的阿娇有些迟疑。
貌似孕妇显怀后,若非必要便不宜横抱,多是扶着走,免得压迫子宫,影响腹中胎儿。
后世狗血影剧里,男主抱着大腹便便的孕妇上楼顶,吹着晚风看流星雨的雷人剧情,不知教坏了多少不懂事的年轻人,太缺德丧良心了。
刘彻挠了挠头,终是拍了拍的阿娇小脸,将她叫醒,扶着她起身用温水漱了漱口,到御榻上躺下。
瞧着自家婆娘因清梦被扰而鼓起的腮帮子,刘彻无奈的耸耸肩,现实就是这般骨感,缺乏浪漫,大汉皇帝也没办法。
他替阿娇掖好被褥,便唤宫人入内清理,让内宰在侧伺候阿娇,便也自行梳洗去了。
待他梳洗停当,再回到内寝,阿娇却还没睡,显是适才散了睡意,反是精神起来,躺在御榻上听着内宰给她读话本。
刘彻又是将宫人尽数摒退,正待上榻,却微是皱眉。
他疑惑道:“你怎的睡外头了?”
依礼制,宫殿是南北朝向,而御榻是东西朝向,头朝东。
就寝时,皇帝睡内侧,妃嫔睡外侧,盖因妃嫔起夜时不能直接跨过皇帝身子,也有种半开玩笑的说法,皇帝睡内侧更安全,更易闪躲刺杀,甚至可以拿嫔妃做肉盾。
然而刘彻和阿娇过往的睡法却是不同,刘彻睡外侧,阿娇则睡内侧,在他的右手边,盖因两人都习惯右侧卧,入睡时正好让刘彻从身后将身形娇小的她搂在怀里,跟个抱枕似的。
阿娇俏脸微红,羞怯道:“老夫人说孕妇最好往左侧卧眠,臣妾想……既然陛下不愿分榻而眠,臣妾得睡在外头,才能让陛下搂着。”
刘彻微是愣怔,又见得阿娇抚着被褥下的小腹,心道自个着实是疏忽了,竟未曾考虑到此事。
孕妇因子宫右旋的缘故,睡姿需左侧卧位,以减少妊娠子宫对主动脉、髂动脉的压迫,使之维护正常的张力,保证胎盘的血液灌注量,使孕妇不易发生下肢水肿、下肢静脉曲张和胎儿发育不良等病症。
刘彻沉吟片刻,犹豫道:“朕是怕你睡相不好,若是谁外头……”
他也没往下说,虽非迷信之人,但滚下榻这类不吉利的话,还是尽量少说。
阿娇却是不以为意道:“陛下和臣妾往里头睡些便是了,御榻这般大,还不够臣妾翻身么?”
刘彻哑然无语,也不知是谁半夜也踢被褥又磨牙,睡得四仰八叉,偶尔还会彻底翻转方向,生生滚到床尾去。
“行吧,都依你!”
刘彻瞧见她那蕴着哀怨的小眼神,也只得颌首应下,除下披着的外袍,越过她的双脚上了榻。
他进得内侧那副早已烘暖的被褥,往里头又靠了靠,待得手脚和身子彻底暖和了,这才掀了阿娇盖着的被褥,小心翼翼的将她搂进自个怀里,仔细掖好被褥。
“你这小妖精!”
他用高挺的鼻梁蹭了蹭她的后颈,嗅着那股诱人犯罪的幽香,魔爪缓缓深入她的小衣内。
“陛下,臣妾可怀着身子,不能……折腾。”
阿娇不依的娇嗔出身,却带着几分欲拒还迎的婉转轻吟,小别胜新欢,她实也是有些意动。
刘彻勾唇坏笑:“无妨,朕有分寸。”
耳鬓厮磨间,可意会不可言传,总之两人是做了些会被小编屏蔽之事。
待得满脸坨红的阿娇沉沉睡去,刘彻却仍未能吃饱喝足,却也只能憋着,感叹自作孽不可活。
过得半晌,他轻声唤了数名女御入殿,吩咐她们呆在外间,时刻往内寝仔细看着,若见得皇后踹了被褥或翻到榻沿,便唤醒他。
刘彻虽向来不喜就寝时有旁人在屋内伺候,但为保妻儿周全,接下来的数个月,还是要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