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先声明:汉匈大战写得太累太血腥,需写些和缓温馨的章节,不喜可跳过。)
女人是种很奇妙的生物,她们在逆境时往往会出奇的坚韧独立,然而待得有了倚靠,她们又多会任性得紧,玩命的作。
阿娇见得刘彻归来,用早膳时便是撅着小嘴挑食,豆浆太甜,牛乳太膻,鸡蛋太,糕点太腻,非但要刘彻好生哄着,还得给她送到嘴边,才笑眯眯的吃下。
同席用膳的南宫公主被强灌狗粮,胃里直泛酸水,非但食不下咽,更是恶心到想狂呕三升。
“陛下,我要出宫!”
南宫公主放下象牙箸,眼角抽搐道。
阿娇也不待刘彻发话,便是冲她摆摆手,撇嘴道:“去吧,去吧,你当本宫愿留你?每日一斗南珠,宫里可养不起!”
“……”
南宫公主瞪着这过河拆桥的好闺蜜,也顾不得礼数,抬手就指着阿娇,气得浑身直哆嗦,硬是说不出话来。
刘彻也觉着自家婆娘有些不厚道,虽说是被讹了七斛南珠,也不能这般找补,还需寻其他更好的法子。
为免二姊被气得厥过去,他忙是出言缓颊道:“二姊急着出宫作甚?朕此番出巡带回不少珍宝,本想着公孙贺这些日子有功,要赏赐他些,恰好二姊在,不妨先去过过眼。”
“当真?”
南宫公主眼神大亮,能让大汉皇帝都称之为珍宝,自然差不到哪去。
刘彻都懒得答她,便是唤宦者令李福入殿,让他领着南宫公主去侧殿,看看那批由郎卫携带而回,尚未入库造册的珍宝。
匈奴纵横塞北近百年,国力最为强盛时,从东面的大鲜卑山到西面的白山山脉南北,皆为其势力范围,疯狂掳掠压榨各族,大汉都得用不少财货换取边陲的安宁。
汉军此番大胜,几乎等同端掉了匈奴老巢,匈奴全族近百年的积累大半皆被汉军缴获。
获胜后,刘彻之所以尚在塞北停驻两日有余,除却是让汉军将士们休整,也是要“坐地分赃”。
半数缴获需造册封存,留待上缴国库,以便日后抚恤伤亡将士,其余半数皆是照着老规矩,依军功分给将士们。
最珍贵的那些物件自也早早挑拣出来,进献给刘彻这大汉皇帝,尤是军臣单于的不少珍藏是君主形制的,犯着天家忌讳,谁敢用,谁敢拿到市面发卖,嫌命长么?
即便皇帝陛下赏赐,得赏者也是将之供奉,或珍藏着做传家宝。
刘彻返京时,数千郎卫加上备骑换乘的战马,足足近万马匹,全都满载而归。昨夜入宫后就往偏殿搬,尚要重新清点造册,才能分类存放到少府内库或长秋府的私库。
刘彻谑笑道:“二姊看看便好,在造册前可不许拿。”
南宫公主忙不迭的应下,早膳也没心思再用,催着李福带路,火急火燎的去了侧殿。
阿娇杏目圆瞪,颇是讶异道:“咦,陛下今日怎的这般大方?”
刘彻摸着她的小脑袋,笑道:“哈哈,先让买家看看货,算甚么大方?”
汉人虽对外族蛮夷颇是鄙夷,但又喜欢收藏和把玩那些外族特色的奇珍异宝,就如同后世之人对少数民族物件的那种喜好。
这批匈奴珍藏出自诸多不同部族和国度,不同寻常珍宝,又是物以稀为贵,颇有收藏价值。
阿娇满头雾水,不解其意的歪了歪脑袋。
刘彻出言解释道:“到时挑出批珍宝,你让卓文君以长秋基金的名义,请那寰宇拍卖行办个慈善拍卖,邀各家宗妇前去。二姊今日若有看中的宝贝,又是不甘被人比下的脾性,自会在那拍卖时挥金如土,到时莫说七斛南珠,十斛都能挣回来啊。”
阿娇恍然,嘎嘎坏笑道:“那得让李福将南宫瞧上的宝贝都收好,偏是不赏给她,却要拿去拍卖才行。”
刘彻见得自家婆娘满脸得色,显是对坑闺蜜的作法兴致高涨,半分没有对二姊陪伴多日的感恩之心,还真没心没肺啊。
南宫公主也坑了阿娇七斛南珠,这不是大汉版塑料姊妹情么?
两人如此互坑近愈二十载,自幼更在诸多长辈前争宠,还能成为无话不谈的好闺蜜,不得不让刘彻感叹她们异常清奇的脑回路。
侧殿的珍宝数量太大,刘彻估摸着二姊没数个时辰是看不完,与阿娇用过早膳,便是陪她到后苑透透气。
瞧着阿娇带上着特制的棉帽,又用厚厚的棉袄将自个裹成圆球,刘彻不禁失笑道:“你这是作甚,披件狐裘不是更保暖么?”
阿娇翻了翻白眼,撇嘴道:“老夫人说了,孕妇不宜穿着毛裘,免得毛絮入了口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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