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便在此时,惊雷般的巨响不断传来。
刘彻见得三个少女都已渐渐适应,缓过劲来,便不再理会,扭脸再度望向远处的船队。
只见仓素所在的旗舰已插入靶船群中,左右两侧的舷窗尽皆开启,依次放出弩箭,对两侧的靶船一顿狂轰乱炸。
刘彻满心无奈,他当然知道水战不是这么打的,但此番与其说是操演,不如说是火力展示。
为的就是向皇帝老爹,以及横海将军等楼船将士,乃至在场的造船匠作们,展示出新式武器的威力,以此扭转他们对水战的刻板认知,好好想想今后的水战该如何布阵,战船该如何造,水师应如何操演。
说实话,刘彻自己都闹不明白,还是要交给更为专业的人来思考,不是捧着几本书就能纸上谈兵的。
特别论及到排兵布阵,他只能提供个隐约的大方向,具体的战法还要靠横海将军领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去践行和改善,实践方出真知。
汉帝刘启却是看得兴致昂扬,端是热血沸腾。
尤是看到那三艘稍小的战船,绕到靶船群的外围,缓缓靠近后,附近的靶船的甲板和桅帆都迅速会燃起熊熊烈焰。
那三艘战船虽不似旗舰那般能将靶船生生击沉,却更为灵活迅速,一触即走,宛如钝刀割肉,杀伤反是更为巨大。
汉帝刘启面色潮红的问道:“彻儿,那靶船上的烈火是如何燃起的?”
刘彻早已料到皇帝老爹会有此一问,便抬手示意身侧的羽林校尉公孙贺,让他将早已备好的燃烧罐捧上前来。
“父皇请看!”
刘彻指着公孙贺怀里的那个厚壁陶罐,扯着罐口的油绳道:“此燃烧罐内存有特制的火油,比之前的猛火油更易燃,遇水不熄。战船上的将士可将此油绳点燃后,以抛石机向敌船投掷,亦可沾在火箭的燃布上,抛射敌船。”
汉帝刘启自是知晓猛火油的,亦曾看过燃烧罐,之前对匈奴的守城战后,无论是郅都还是骁骑将军秦勇更是在战报中屡屡提及燃烧罐的巨大效用。
只是他没料到,这燃烧罐在船战中竟能发挥这等奇效。
化守为攻,其中意义何其巨大。
装载高爆炸药的城弩,投掷燃烧罐的抛石机!
想到偌大的战船上,满满当当的载着这等利器,可不就是座移动的塞城么?
“好!甚好!”
汉帝抚掌大喜,目光熠熠生辉,仿似已看到攻破闽越国都东冶的景象。
南宫公主此时却已彻底恢复了神志,气呼呼都对刘彻嚷道:“你明知会闹出这等动静,却并未出言提醒,岂非故意看阿姊笑话么?”
刘彻撇撇嘴,心道你丫不敢对皇帝老爹发飙,就冲着小爷来,懒得理你!
汉帝刘启龙颜大悦,又见得远处的水战已然止歇,十余艘靶船沉的沉,烧的烧,也无意再看,便是摸着南宫的小脑袋,难得的对她露出宠溺之色,轻笑着安抚道:“既是彻儿处事不周全,害你受了惊吓,那朕便命他好生补偿你。”
“父皇此话当真?”
南宫公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特么还是自家那个见到她便张嘴训斥的皇帝老子么?
“朕乃大汉天子,自是一言九鼎!”
汉帝刘启扬眉道,复又大手一挥,分外豪气的慷太子之慨道:“说吧,要他如何补偿,朕替你做主了。”
南宫公主心下狂喜,面上却硬要故作姿态道:“儿臣身为阿姊,怎好要阿弟的补偿……”
想跟大汉皇帝玩心眼,南宫公主还真是嫩得很,只见刘启谑笑道:“哦?那便算了,难得你……”
“不!不是!”
南宫公主忙是大急,扯着刘启的袍袖道:“儿臣虽不想让阿弟拿出补偿,但前几日听母后提起,说父皇想将从西域得来的那对照夜玉狮子赐给阿弟?”
哇咧!
刘彻闻言,吐血的心都有了,这丫胃口真大!
照夜玉狮子啊!
真真正正的马中王者,极品中的极品,浑身雪白,没有半根杂毛,能日行千里,唯有西域方有出产。
安夷将军公孙为这对马王,生生剿了两个部族的数千羌人,方才抢到手里。此番遣人送回长安,虽打着进献皇帝的旗号,其实就是献给他太子刘彻的!
刘彻虽不想做甚么白马王子,可并不意味着他不喜欢千里良驹啊。后世的富豪喜欢收藏跑车,在大汉朝可不就唯有宝马最是稀罕么?
速度与激请啊!
不待他出言阻止,汉帝刘启便已开了金口:“好,便赐给你了!”
刘彻端是急了,忙道:“阿姊,你好歹留下一匹。”
“阿娇不要么?”
南宫公主两眼一翻,满是鄙夷道:“堂堂大汉太子,恁的小家子气呢?”
“……”
刘彻哑然无语,恨不能仰天长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