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今日是有些不太高兴的。
她家老爷昨天出去一趟,也不知是去哪儿了,干什么了,回来就一病不起,和魔怔了似的。
自己好心好意亲手给他煮了一碗面条,坐他床头体贴地举着筷子夹了一缕送到他嘴边,谁知却被他一下子推开。
一整碗面条都撒在了自己身上,还被他用手指着大喊:“我不怕你!你来啊!老子不怕你!”,倒叫另一边等着服侍的姨娘看了个笑话。
这个老家伙!
瞧他是个病人,不与他争辩,只另外请了大夫来。
大夫把了半天脉也没瞧出什么症候,胡乱了说了一通什么:“按此上损下损之说,其义极精,然有未尽者,……盖自上而下者,先伤乎气,故一损损于肺,则病在声息肤腠,二损损于心,……自下而上者,先伤乎精,故一损损于肾……。”
徐夫人一个字儿也没听懂,强忍着怒气问他:“那依大夫看,该怎么办?”
“老夫开了药房,将三碗水煎至一碗服下,一日三次,如此往复三天,即可痊愈。”没了还跟人保证:“夫人放心,不是什么恶疾,调养一下就好了。”
结果当晚,徐源将那碗苦药喝了半碗下去,即刻就吐了出来。徐夫人不知徐源本就因白日刺激乱了心神,且一整日没有好好吃过东西,胃怎能受得了这样的虎狼之药,纵对徐源有怨气,见他吐得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的样子,也不禁心疼的要命。
“哎呦,我的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衣不解带地伺候了徐源半晚,至天明十分才躺下。
今日府上的宴请是早已定下的,帖子早在三日前就发了出去,此刻是定不好变更的。因此早晨起了,又检查了一遍徐源情况,心里暗下主意在宴会散了之后,要再请个大夫来好好给老爷诊治一次,才在脸上重重地敷了两层粉,强打起精神来去迎接客人。
在看到谢意映的时候,徐夫人一下子光彩焕然起来,顿时觉得今日自己强撑着办宴席是个正确决定,要知道这位四皇妃可不是轻易能够请得动的主儿。
“四皇妃驾到真是有失远迎,哎呀我就说怎么今日一起床就听见屋檐上两只喜鹊在那儿唱歌,果真是有贵客来的呢。”
徐夫人迎的热情,与徐夫人的难以掩盖的憔悴神色相比,谢意映这个只睡了不足一个时辰的人倒显得气色红润的多,也是沾了年轻的光,明眸皓齿,顾盼生姿,一点儿瞧不出来在这日凌晨时分她还是个阶下囚呢。
“哪里就这么客气呢,都说了徐夫人不必将我当做什么外人的,大家现居一处,且和乐地相处着才好。”谢意映讲话技术自不含糊,一双眼睛弯弯的对着人笑,好像全然不觉现在躺在徐府那位撞了鬼的老爷是被自己整成这样的。
“这样自然最好,只是我们哪里敢高攀皇妃呢。不知皇妃近日住的如何,吃穿可都适应?眼见着扬州也渐渐热起来了,皇妃若是觉得哪里不舒坦,一定要同我讲啊。”这边有了谢意映要照顾,徐夫人自然再顾不得其他人,眼睛瞥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大丫鬟,示意她去接待别人。
丫环得了示意,即刻去了。
谢意映故作不见,只对着人笑:“都是舒服的,我是很喜欢扬州的这个气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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