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案上陈着桐木的古琴,池里浮着春绿的碧叶……
屋子中央还架着一方锦色贴玉螺屏。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谢织等打量了一番,看向织荃。
“都是他还在时的样子,有的时候感觉他好像还在一样。”
织荃捧起茶小抿了一口:“除了父亲不满意之外,其它都挺好的,连太太没说什么呢。”
“可还是……”
谢织葑总觉得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这样就很好了,你也不必再担忧了,不过多管闲事罢了。”
“什么叫多管闲事!”
谢织葑有些气恼,这怎么叫多管闲事。
“于我而言,没有任何区别,我回去同母亲说的,日后谢家的人不必再来了,就算来了我也不会见你们的。”
织荃的眼神犹如一口古井,毫无波澜。
谢织葑简直快气疯了,她万万没想到织荃会这般说。
“你疯了么,连陈姨娘也不能见你么?她为了你眼睛都快哭瞎了!”
织荃不为所动。
“我最厌恶的便是这一点了,她除了哭还会做什么!难道她瞎了,晖郎就能活过来么!那我求之不得!”
织荃无表情的面容与她愤怒的声音产生了割裂感。
像用刀子划破了最美丽的锦缎。
“哭喊,同情都是最没有用的东西!有什么用啊!”
“你———”
谢织葑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从来不认识织荃一样,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行了,串铃送客!”
谢织葑无可奈何的看着这个面目模糊的堂姐,一时心里难过起来。
但串绣一副送客的架势,令她无法厚着脸皮留下,只好甩着袖子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织荃的肩膀才松了下来。
“她走了?”
串绣答道:“五姑娘走得没影儿了,可见是真气着了,不如……”
“多嘴,出去!”
串绣只好缩着脖子退了出去,关门前,她还担忧的看着屏风后,但最后也只是咽了咽口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性子也挺有意思的嘛?”
他缩到织荃身边坐下,饮尽了她杯盏里的茶汤。
已经有些凉了。
“味道和以前一样,不错不错,还以为以后都喝不到了,你比我想象中慧巧呢”
“………”
“还是不理人啊,又板着脸,有什么用呢?”
他捏着织荃的脸,露出一个令人刺眼的笑容。
“没关系,待会儿你就板不起来了,越是这样,往往就越有趣。”
他无视织荃冷漠的眼神,更兴奋了。
“果然我还是更喜欢把东西破坏之后的模样,有残缺的东西,才更加美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