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她总觉得不对劲。
是哪里不对呢,到底是哪里?
谢织葑用热热的姜梨汁儿送着服了几丸药,躺在金氏身边被她一下一下的拍着,嘴里吟着不知名的歌。
母亲还当她作小孩子呢,谢织葑心里有些好笑。
一旁的织蒽看着这一幕,抿着嘴缩在艾叶怀里,嘴里小声嘟囔着。
陈妈妈过来和金氏说话时,谢织葑已经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了。
在说什么呢?
谢织葑恍然间好像听到了兄长的名字。
“桢哥儿既然喜欢煦皙阁,那儿便给他好了,作甚再来问我。”
陈妈妈欲言又止,金氏不耐烦的挥手:“他的事,我自来是管不着的,要添什么东西的,就随他去吧。”
想起来了,原来是这个缘故。
谢织葑拼命想要抓住这灵光一闪的念头,头却晕沉起来,药性这个时候来了。
她头一歪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谢织葑再醒来时,已一觉过了晌午,日头晒得老高。
身子软绵绵的,精神头却好了许多。
谢织葑起来时就看到金氏正支着一只手守着自个儿打盹儿,她没有去吵醒金氏,反而自个儿悄莫穿了鞋跑了出来。
她还是想去瞧一瞧,谢织葑先是去了煦皙阁。
煦皙阁现已换了名字,改为了饮竹轩。
大老爷说煦皙阁原是老太爷给老姨娘写的,如今这院子既给了谢绍桢,再用这名儿便有些不妥,便替他做主另起了名。
谢守信似乎是真生了气,不想再搭理谢绍桢,对他管也不管,反倒是大老爷上心得多,在饮竹轩忙里忙忙。
大老爷总说桢哥儿是谢家长孙,待谢绍桢比亲儿子还好,大房的梅哥儿较谢绍桢只晚上半年,待遇却是天差地别。
谢织葑站得远远的,看着谢绍桢与大伯父两人相谈胜欢。
松衣见谢织葑站着不动,说:“姑娘是想去看大少爷进去就是了,何必站在这里,树底下多凉啊”
谢织葑摇了摇头:“不了,我想去看二姐姐。”
大哥和三弟生的很像,只是三弟更秀气些。
谢织葑心事重重的往栖霞院走着。
兄长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母亲,他瞒着父亲偷偷回来也就罢了,可为什么也不和母亲说,连母亲也要瞒着。
之前也就罢了,还能说是惧怕父亲怕他责骂,可现下都显得他回来了,也不来母亲这儿问候一声,做做样子也不愿?
到底不是在身边儿一块长大的。
谢织葑不喜欢这样的哥哥。
她想起了被父亲带在身边的梧哥儿,和大哥不同,谢织葑记得梧哥儿是个十分孝顺的孩子。
前世,人人都说周姨娘好福气,生得一个好儿子。
现在,周姨娘不在了,谢织葑暗下决心,总有一天她要让这个儿子回到母亲身边。
谢织葑想得入神,便没怎么留心前方。
她刚刚走进栖霞院就听得砰的一声,一只藤球正砸在谢织葑的面门上。
谢织葑捂着鼻子和面前这个矮敦敦的小童面面相觑。
这…是枢哥儿?
他小时候这么胖的吗?
不等谢织葑说话,枢哥儿拔腿就跑,还不忘捡走那只藤球。
“二姐,有人瞪我!”
枢哥儿跑得极快,几乎是一溜烟就逃了。
独留谢织葑和松衣两个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谁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