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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甚至改成了一段美谈,多么的可怕。
谢织葑觉得很冷,她以为,父亲是喜欢周姨娘的,不喜欢的话,又怎么会那般宠爱她?
可喜欢的话,父亲又把周姨娘送了人。
原来在父亲眼中,周姨娘也只是只美丽的杯盏,可以随手送人,那她呢?
自己也会这样么?
是她害了周姨娘,对吗?
自己有什么资格赶走织蒽?六妹因她的缘故失了生母,不是吗?
想着想着,谢织葑又开始怀疑前世的婚事是父亲安排的了,祖母所说约莫是真的了。
可谢织葑不愿去相信,她一直骗着自己,欺骗自己是受父亲关爱的,可现在这种自欺欺人好像朝阳下的露水,即将消失殆尽了。
她真的能护住母亲么,在爹爹去世的情况下?
谢织葑像被抽光了浑身的骨头似的飘到了金氏的房里。
她扑在金氏怀里,一个字也不说。
金氏也由得她去了,手上的棋子先放到一边儿,金氏搂住谢织葑:“葑儿今日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怕我抱了蒽姐儿来便不疼你了,你这傻孩子,我不过看她年纪小,又找不着合适人来,这才先放我屋里,放心,我只疼葑儿一个……”
说完,金氏还拍了拍谢织葑的脸颊。
谢织葑根本没仔细听母亲在说什么,但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还不等她问,金氏这边又说道:“你爹爹疼你呢,先前被你那么一闹,竟忘了告诉你,他写信去海城请了先生来教你们姐妹呢,这先生可不好找了,等先生回来了你们可要好好学啊。”
“海城?”谢织葑抬起了头:“莫不是那个海城书院的海城?那儿离得可远了,少说得走小半年呢。”
金氏好像在回忆什么:“是啊,海城…离得好远呢”
不过,她很快又反应了过来:“所以说你爹爹疼你呢,在荔溪府的时候便去了信,算算日子,先生也快到了吧。”
这是谢织葑没想到的,她开始未自己之前的怀疑感到羞愧,爹爹他还是疼自己的,也许…是自己想错了?
在父亲心里,她们和周姨娘还是不一样的吧?
“对了”谢织葑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大哥也在海城书院呢,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如叫大哥一道回来,他如今也学成可以下场一试了吧?”
前世,兄长一直不曾回来,后头回来时也晚了,很不受祖母和大伯父待见,日日饮酒自醉,人…也算是废了。
看这模样,小弟是回不来了,所以她更要让母亲早早把大哥叫回来才是。
“你说绍桢啊?”金氏似乎想了半天才记起来她说的是谁:“这事,你爹爹自有安排,时候到了,自然就叫他回来了。”
“可是……”谢织葑还想再说,金氏却别开了这个话题不再提起。
“何必想那么多呢,冬青去给姑娘取针线来”金氏又看到谢织葑严厉的说:“有些日子不见你捻针线了,今日便在我这儿绣好一块帕子才能饶了你才是!”
啊……这会儿功夫哪里够她绣完一块帕子的。
谢织葑看着冬青拿来的那块布料咽了咽口水,心道:这…也叫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