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丽质的嫁妆。张扬氏想得很开,反正现在也是张春的劳力给种着。
顾明现在除了是护卫队的教导管以外,还是张春的师爷。整个张家岭现在有蒙学堂、养殖场、四个村庄,大大小小的事情需要协调,加上对外的关系接洽,张春又不想管,所以从顾明来的那天起就成了张春的师爷,一天到晚忙得脚不点地。
南张村的码头建设已经完成。吴颖为了避嫌,建议让顾明在码头开一间杂货店,专门负责收牛头山和竹皮山的山货,以及和永丰商行交易山货与瓷器。吴颖负责采购必需品,这样,收入和支出分来。会少很多闲话。毕竟张家岭生产的物资主要通过吴家的商行进行销售,吴颖瓜田李下,还是有些忌讳。
但是顾明是个军人,让他去协调事务可以,让他去个农户们斤斤计较,他真做不来。
四月,袁芳的三哥袁定国从日本回国,学的不是兵科,而是商科。这中间一定除了什么变故。但是正好接管了码头和杂货店。
袁定国见到张春的第一句话是:“我是兴汉会会员,是要造反的。”
张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这位大哥还是那么直爽,造反居然能够主动说出来。
袁定国眉毛都没眨一下说:“虽然梁先生有推荐,但是我是看着我妹子的面子来的。所以我接管码头和杂货店,小公子能不能放心?”
张春笑道:“只有一点,我这么太穷,付不起革命经费。”
袁定国皱了一下眉头道:“看来你知道革命这回事,我只是借宝地一用。不过给公子当一天差,会对公子负责一天。”
张春点头道:“还有一点,有些话,我,顾大哥可以说。其它人还是有些避讳才是。”
袁定国始终盯着这个十二岁的孩子,突然笑了:“早就听妹子妹夫说你是个天才,梁先生和孙先生都对你很感兴趣,没想到是真的。”
张春摇了摇手道:“不必了,我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我只想保家安民。”
“保家安民会豢养几百死士?”袁定国挑起了嘴角。
张春就不高兴了:“这话是谁说的?”
袁定国笑着着说:“我说的,虽然他们不是死士,但是不是死士,在于你一念之间。”
张春冷笑道:“我不会让任何人当死士,我没有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如果革命就是袁先生所说,那我敬谢不敏。”
袁定国哈哈大笑,站起来对张春鞠了一躬道:“我替我妹子妹夫谢谢你。云龙镇,你不是最有钱,但是却最有实力,我不想我妹子白白送死。”
张春惊奇地看着他。
袁定国很西式地耸耸肩道:“我曾经是兴中会会员,不过现在,我回来了啊。”
看来袁定国在日本真的除了什么变故,性情有没有变化说不准,毕竟张春只见过她一面,连袁芳长大后接触的也不多,但是很显然不再是那个激情的少年,心思深沉了很多。袁定国其实只比袁芳大几个月,是袁芳的小妈生的,袁家现在只剩下这两个人了。袁定国至少表面上对人待物还算和善,只是好像没有任何人能够走进他的内心。他和胡登平出生相同,所以走得近一些,只是胡登平两口子完全就是公子才女模样。
袁定国对人三分,背后七分,似乎是他从小养成的喜欢,因为他是庶出,以前在家里只有和袁芳能玩在一起。现在这种性格显现化了。
袁定国的本事还是有的,他从小就接触商人,到了日本学的又是商科,哪怕没学完,也比一般人高明很多。袁定国的到来总算让张春有了稳定的收入,能够安心搞建设。
张春的这种用人方式连顾明都有些不放心,但是张春说除非袁定国不想有什么前途,要不他也就只有杂货店和码头而已,要是他不努力,连这都保不住。(http://)。
顾明释然,因为他明白了张春的眼睛里绝对不仅仅只有这么一点产业而已,不然他这么努力培养人才做什么?
竹皮山全部归张春后,北广湖就成了张春的囊中物。
北广湖,面积约八百多亩,是因为金鸡岭的阻挡,北广河汇聚成的。历史上有暴雨导致北广湖的水位上涨,漫过金鸡岭张家的水稻地流进南河的现象。一直到现在,金鸡岭还保留有一条泄洪渠通向南河。这条水渠也是现在竹皮山和金鸡岭的界限。当然这条界线是张春和张扬氏商量的结果。当年吴家和张家在这条水渠两侧都有一些田地。
北广湖靠张家堡这一侧地势要高,石岸比较多,到了牛头山一节才有长满了芦苇的浅滩,河水比较深。
靠金鸡岭、竹皮山一侧浅滩很多,不过土层也浅,以前金鸡岭张家种了一些莲藕。不过只到了泄洪渠,因为那边是原来李家的地盘。现在是张春的地盘了。
张春和张扬氏商量,要把北岸的浅滩种上荷花,反正现在也只是涨了稀稀拉拉的水草。
因为张春不想和张扬氏把浅滩改造成莲田,所以只是沿着湖岸种一些藕根藕节。这些都是从张扬氏的藕田里分出来。品种非常不错,很甜的白莲藕。
几十个孩子在水里扑腾,做事其次,玩乐反而是最重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