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布料狠狠地扔到地下,掌心燃起一簇火焰将它燃烧殆尽,明溪目光阴沉地想,为别人而穿上的嫁衣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艾泽看他突然抽风,也没动用武力反抗,只皱着眉表达了他的不满。
“师兄,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和别人结亲!”明溪愤怒地咆哮,却只看到了依旧冷淡的艾泽,这才发现师兄在他回来后只字不语,狂躁地心也冷却下来,原来师兄连一句话都不肯和他说了。
他耷拉着眼角,哀伤地看向艾泽,师兄凭什么和别人结亲?那个人比自己对师兄好吗?比自己对师兄更用心吗?必定是没有的!他坚信这世上不会再有谁如他一般在意师兄。
那么,师兄的道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明溪瞳孔放大,心里像被塞了团棉花,像是找到了某个绝佳的主意,填补了他心底的些许失落。
他低头喃喃自语,原来他是想当师兄的道侣的,他想与师兄交换心头血,肌肤相贴,水乳交融,永生永世都被羁绊牵连。
眉间又传来熟悉的疼痛,这钝疼从眉头蔓延到眉骨,太阳穴,并且越发加重。他痛苦地□□一声,脑中一片血红,就连眼前所视也罩上了一层模糊的红色。
“师兄,抱抱明溪。”他咬住牙,艰难地向艾泽虚空伸出手,渴望着他的触摸,渴望着他能握住他的手,拥他入怀。
这个人有病吧,艾泽没有伸出手,反而是后退了一步,这孩子怎么眼睛好像红红的?不会得红眼病了吧?
明溪也不管艾泽的后退,脑子疼痛得炸开,他跌跌撞撞地冲到艾泽身边,紧紧地将他抱在怀里,用力地汲取他身上的气息,试图用他身上的气味来平息自己的疼痛。
艾泽的脖子都要被勒断了,不知这孩子怎么力气这么大,推又推不开他,他只能用上灵力,但他又发现了个可怕的事情,这孩子好像修为又蹭蹭涨了不少,差不多已经要与他齐平。
靠!这个世界又给他开了什么外挂啊!
明溪脑海的血红逐渐凝实成一个人影,模糊地似乎在说什么,让明溪满意地勾起嘴角,他将脸埋在艾泽的胸口,放任着自己被那抹红色吞噬,半睁开的眼瞳竟然是滴血的红色!
天生的虹膜异色症让他的一只眼睛成为了蓝色,但这眼色是清澈的,温和无害的,而此时,一抹阴沉地暗红遮盖了清浅的蓝色,以至于双眼血红,满目煞气,称得上是真正的不祥之眼。
明溪的面容扭曲了一瞬,又合上眼,呢喃着说了一句:“师兄是我的。”
这句话里包含的的甜蜜太重,让他紧绷着的面容不自觉地柔和下来。
语毕,他的身体一松,竟然晕了过去。
艾泽抱着他沉重的身体,差点两个人都摔倒地上,他气愤地把明溪甩去床上,也没心思关心他是怎么了。
惆怅地踏出洞府外,望着远处的一座山峰的最高处,那里被浮云缭绕,山尖似乎要与天际相接。那是师尊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