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妄皱起眉来,同时魂兵浮现手中,冷声道:“你还想留下我们不成?”
陈江冷笑道:“几大世家在池山造的孽,总是该由世家来还的。”
他望向身后众人,接着道:“死了这么多人,世家却是快意得很,你问问在场众人可会答应!”
众人闻言也跟着呼喝起来,张溪云脸色渐冷,这陈江不肯帮忙也便算了,此刻竟还笼络人心,要与他们为难,实在可恨!
崔方眼见情况不对,连忙朝薛山低语几句,薛山听罢走上前来,拦在吴、陈两人中间。
薛山沉声道:“陈江,够了!”
陈江却是浑不在意,反而冷冷望了薛山一眼,道:“够了?”
“你问问众人可觉得够了?”他指向身后众人,又再接着道:“薛山,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世家之人说话,莫非也早已投靠了世家不成!”
薛山闻言大怒,喝斥道:“陈江!说话需得有些分寸,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对我不客气?”陈江嗤笑一声,旋即提起剑来,指向薛山,“你若再与他们为伍,那也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薛山听罢更是怒不可遏,手掌一转,缭绕道道仙气,周身气势陡然攀升。
气氛忽然间变得剑拨弩张,连带众人都停下了呼喝声。
崔方神情紧张,不由抬头望了望天上,那闪耀的光团便代表着神境大修士,周身被混沌笼罩,不断碰撞,神境之争犹在继续,他不免更加担忧,眼下危机重重,若还要在这里打上一场,最终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
“诸位,不过是些许争执罢了,何必非弄得这般难堪,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啊。”崔方连忙上前劝道。
陈江眯了眯眼,阴阳怪气道:”崔方,谁都知晓你以薛山马首是瞻,怕是连你也与世家同流合污了罢。”
崔方愕然,他不过是上前劝了一句,竟也被扣上了一顶大帽。
“陈大哥,你这话说得太过了罢。”崔方不满道,“如今城内神境大修士争斗,先前的恐怖场景诸位也不是没有看到,我等全力抵御依旧有人死去,若是此时我们还要发生内讧,争斗之下,还有几人能活得下来?”
崔方不答,依旧是报以一声冷哼。
可他身后的不少人神色明显有了犹豫,迟疑半晌,朝着陈江道:“陈大哥,崔方说得也不无道理......”
“狗屁道理!”陈江嗤之以鼻,反驳道:“如今神境之争波及下,连丹成天怒都死了一尊丹老,难以全身而退,你等何时见过神境陨落,可今日偏偏发生在了池山城中,这等险势之下,莫非谁还抱着能侥幸活下去的念头?!”
众人闻言脸色皆变得难看,这道理谁都明白,可谁都不愿说破,一旦说破等于是要所有人认清正在等死的事实。
陈江怒骂道:“既然早晚是要死的,这场浩劫从何而来,不就是因为世家私欲而造成的,叫我怎能轻易放过他们!”
“你们有自幼生活在池山城的,亦有只是借道而过的,如今却都要被坑死在城内,莫非就不恼?”
“神境之争殃及池鱼,我等无力阻拦,可这些世家弟子,你们莫非还要放过不成!”
陈江话落时,双眼通红,如同癫狂一般。
薛山眉头紧蹙,朝张溪云与吴妄传音道:“我方才想起来,陈江的大哥死在了齐家府邸外,是遭齐家护卫围攻而死,后来去城主府幻阵时,他的妻子没能撑过去,死在了幻阵之中......”
听完薛山之言后,换作了张溪云一脸愕然,怪不得陈江怨恨如此之大。
薛山叹道:“此事恐怕难以善了,陈江性子倔得出奇,又身负如此滔天大恨,若是换作是我,怕是也会如他这般的,唉......”
张溪云与吴妄对视一眼,传音薛山道:“此事便让我与吴妄自己处理罢,免得薛大哥你夹在中间也难做。”
薛山望见张溪云神色认真,心中叹息只余倒也松了口气,毕竟若是他执意要为张溪云两人说话,恐怕也会令其余众人心中不喜。
薛山散去手上缕缕仙气,吐出一口浊气,朝陈江道:“陈江,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我希望你能想清楚,莫要鼓动众人做这无谓之事,只要有一线生机,想必他们也会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陈江面无表情,显得极为冷漠。
张溪云沉吟片刻,站到了吴妄身旁,朝陈江道:”陈大哥,无论你如何去想,如今一战实在太不理智。”
他又望了望陈江身后众人,道:“诸位所求不外乎是活下,还请诸位放心,即便诸位担心我们与世家合谋而不愿与我等一同去寻祭坛,可只要破了杀阵后,若是烽火燃起,龙庭必会庇护诸位不受烽火之祸!”
“至于能抵御烽火的神器,如今诸位大修士争斗,神器颇为重要,实在不能交由诸位保管。”
陈江身后众人闻言,不免互望一眼,眸中有着迟疑,但显然他们也不愿在这时候多生事端。
“陈大哥,他既然给我们如此保证,不然我们便......”
这人话还未说完,便被陈江打断,哼道:“他这么一说,你们便全信了?”
“世家的阴谋诡计,你们不会没见识过罢,更何况他还是庙堂中人,说得话哪里能信!”
吴妄心中生恼,魂兵再度浮现手中,他上前一步,恼怒道:“你怎会如此固执,自己想死也就罢了,非要拖累这么多人陪你一起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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