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被拳影轰飞,在空中拉出一道血虹。
拳影却未消散,冲开两旁的世家护卫后,直冲赶来的世家人而去!
张溪云再不停留,身化虹光,朝后方远遁。
拳影轰至,只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杂乱声,依稀有惊呼声,还有齐家人忙着去救齐修杰的叫喊,亦有晋家人在寻晋奇的怒吼。
......
城内某地,红袍丹老森然笑道:“有意思......”
跪伏的数位丹王不明所以,却也不敢询问。
丹老缓缓迈动步伐,朝着城主府方向一指,道:“许多人赶去了那里。”
诸位丹王抬起头,互望一眼,道:“禀丹老,方才得到城内世家消息,那可能是臣家藏身之地。”
丹老合眸,半晌道:“尔等便去一观究竟。”
“是。”诸位丹王起身,化作虹光遁去。
丹老却依旧未曾睁眸,悬立在半空中,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寓意难明的笑意。
“城内竟还有五道不弱于我的神魂气息......”
“其中一道气息属于南若安,两道气息来自地脉之内,其余两道气息,一道孱弱至极却像是在不断移动......”
他眸子睁开,其内泛着绿光,“最后那道如风中残烛,却不减其强大,更仿佛占据了池山城每一处!”
......
枯井密室内。
张溪云形色匆匆赶了进来,吴妄两人已经站在那扇石门之前,见张溪云进来,连忙迎了上去,将手中装有晋奇之血的小瓶子交给了他。
张溪云再无二话,取出了另外六个小瓶,朝石门走去。
他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道:“直接将血淋上去便成了?”
一旦开启了石门,其后自然也充满了危险。
吴妄迟疑,转头望向宋瑾瑶,两人都不确定如何使用这七瓶血液。
张溪云见状,干脆也不废话了,直接将瓶子打开,打算一股脑淋到门上。
他还未淋血,血腥味便已弥漫开来,石门像是晃动了一下,顶上有尘土洒落。
石门上难以望清的刻痕竟泛起了光晕。
张溪云见状,深吸口气,将七个小瓶放在了石门前,三人朝后退了两步。
石门上的光晕愈发亮了起来,几乎将四周烛火光芒盖过,石门不断震荡,动静越来越大,四周石壁都在裂开,顶上泥土不断洒落。
三人对视一眼,心中却也是紧张。
石门上仿佛产生了一股气息,摆在地上的小瓶中,血液竟被牵引而出!
七种血脉在石门上汇聚,融在了一起,缓缓流淌,将所有凹下的刻痕填满。
石门轰然而动,缝隙越来越大,整扇石门在逐渐开启。
三人神情一震,既兴奋亦担忧。
正在此时,一道声音竟自石门后响起,如同天威之音,令人不由自主想顶礼膜拜。
“第八道源头,终究被开启了。”
三人大惊,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上,流下冷汗,手中魂兵已然显化。
尘土飞扬,石门彻底开启。
张溪云三人却是一愣,门后没有任何人。
门后同样是一方如同地室般的地方,而吴妄和宋瑾瑶一见便之,此地与世家禁地内几乎一模一样。
张溪云喉结上下动了动,转头望了望身旁两人,见他们两人同样神色紧张,手执魂兵,自嘲而笑道:“看来方才不是我产生了幻听......”
吴妄咽了咽口水,不断扫视着石门后每一处。
“第八道源头开启,那想必是臣家反了罢。”
正当三人正要松下口气时,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如同惊雷平地炸响。
“不必惊慌,此地除了汝再无别人了,这不过是朕昔年留下的话罢了。”
三人闻言一怔,昔日留下的话?
恐怕唯有神境才能凭空将自己声音截下,余留数载!
而三人更在意的是,方才那话中竟自称为朕!
“第八道源头是昔年高祖留下的,难道......”张溪云喃喃道。
他话还未完,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如在回答他一般。
“不错,朕便是刘邦!”
刘邦,汉高祖,正是一手缔造大汉龙庭的男人。
虽已猜到了,但三人依旧震惊无比,竟隔了数载听到了昔年高祖之言!
“而今不知是汉历几年了,朕恐怕亦不在世间了。”
这道如同天威的声音中竟透出了感叹之情,似有不舍。
“昔年朕便猜到了,臣家早晚要夺烽火,才会留下此地。”
“不论汝是何人,今日既到了此地,那便必是臣家行动了,此门开启,朕言亦散,那朕与臣子安君臣之情,便尽了。”
此话落后,门后忽然如同地震一般,连带着石门这一边也震荡起来,尘土大作。
那道声音再度响起,充满了霸道与无情,这方是真正帝王!
“朕的江山,不容臣子放肆,叛臣自当亡!”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奉天承运,皇帝昭曰!”
“池山臣家,谋逆大罪,株连九族!”
此话落,声音彻底消散,再无丝毫动静。
张溪云三人面面相觑。
而他们却是不知,在池山城被幽炎遮盖的天空上,高祖言后,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间风雨大作,雷霆如龙咆哮,黑云压城城欲摧!
池山城不知何地。
某位老人睁开了浑浊的眼睛,目中淌下血泪。
他的容貌竟与臣刑有几分相似。
“皇帝昭言......”他苍老至极的声音颤抖。
“陛下啊,非要赶尽杀绝不可吗?”
老人缓缓跪下,如同昔年一般。
“臣,愿一人担下九族之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