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闲情逸致去向身下的姑娘逐一解释——他的那张嘴,眼下可是忙不过来呢。
见他说完那句“出不去”便兀自忙活起来,慈青花欲哭无泪,唯有在他寸寸深入的侵略中呻|吟着缴械投降。
一场*过后,男人从背后搂着她的身子,嗅着她青丝间的淡香,竟渐渐萌生了少许睡意。直到慈青花慢慢缓过劲儿来,支起身子意欲穿衣,他才蓦地清醒过来,看着那三千发丝如瀑布般流泻在她光|裸的背脊。
他目视她一声不吭地穿戴,只是始终背对着他,不曾回头看他一眼。
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实际上,他一点儿也不讨厌这个姑娘,更从未嫌弃过她平凡的出身。他甚至在几次三番的情|事中,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隐约觉着,日后有个这样的女子陪在自己身边,倒也不错。
如是念头,是他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哪怕是对着曾经救了他一命的晚儿,也从未有过。
白九辞眼珠不错地注视着身前的少女,冷不防坐了起来。
慈青花感觉到身后人有了大动作,自是顿住手头的动作,忐忑不安地回头去看。
她看到男子手脚麻利地穿起衣裤,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送你回去。”
直到听他如是言说,她才慌忙摆手。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天哪!他送她,要是被阿姐撞见了,那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呀!
惊慌失措的少女忘记了,实际上,他们本来就已经不清不楚了。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总是偷偷摸摸的,她潜意识里早就生成了一种怕被人发现、怕遭人误会的恐惧感。这种惶恐与畏惧,根深蒂固,唯有偶尔抽出身来想想的时候,她才会一怔:自己何时成了那种不守礼教、私相授受的姑娘了?
头一回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慈青花简直就想躲在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可是,她不能,她生怕被长姐瞧出异常——自然也更不能大张旗鼓,去惊动那个从小疼她、护她的女子。
眼见少女把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白九辞大概也能猜出她的顾虑。
“走吧,叶姑娘若真是发觉了,我自会向她赔罪。”
事实上,他又何尝不想光明正大地办事?况且,每次都见这丫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样子,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虽说他是堂堂将军,年轻有为,在旁人看来,她跟了他也不会委屈,但现下毕竟是男未婚、女未嫁的,她动辄入他的营帐,随他翻云覆雨,替他缓解情毒,也确实是难为她了。
所以,若是真被撞破了,他反倒会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大不了便跟那叶姑娘打上一架——不,是被她打上一顿。
然而,白九辞这如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慈青花那边可是吓得花容失色。
被阿姐发现?!想想都觉得恐怖得要命!不成,这绝对不成!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女子怒发冲冠、提刀砍人的画面,少女的一张小脸儿都白了。
“不,不用了将军!真的不用了!大姐她……她要是知道了,会……会给将军添麻烦的!”
话音落下,男子微微一怔:她竟还顾虑着他的感受,怕她大姐要对他不利?
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认准了这一点,白九辞心下更是五味杂陈了。
这丫头,是个好姑娘。他不想让她再委曲求全。
“走吧,是我有求于你在先,你大姐纵然真要对付我,那也是我该受的。”
他难得一口气说出这么多的字,而且还是以一种少见的低姿态,这让慈青花一瞬傻了眼。
“将、将军……”
其实,她是担心彼此双方闹得不可收拾没错,但更重要的是,她生怕她的姐姐因此而得罪朝廷命官,即便届时没被问罪,也会自此成为白家人的眼中钉。
然此时此刻,她听白九辞冷不丁地这么一说,反倒有点过意不去了。
他……好像会错意了呃……
慈青花红着脸垂下眼帘,别过脑袋,不敢再看男人的脸。谁知,这光景落在白九辞的眼里,竟愈发证实了他的猜测。
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不该让女人替他分担。
所以,叶红绡那一关,他总是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