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语塞。
宁老爷子哼哼了一声,说道:“手枪的威慑力再怎么大,子弹也有限!三猫他再怎么能打,好虎也架不住群狼!你还真以为那小子能跟极北海东青似的一打五十呢?就算话说回来真的能一打五十,那钱福贵手下的兄弟可是只有五十个?”
说着,就朝宁阿大一摆手,说道:“阿大,这方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们爷们几个打我们的架,你救你的人,互不干预!再说了,他钱福贵若是敢动我徒弟一根汗毛,我就平了他的‘泥头车王’这个名号!”
这偌大的上海,能说平就平了钱福贵的,估计也就只有他宁花翎一家了!
李鲸弘感到的那叫一个杠杠的!朝老爷子一抱拳,喉头耸了几耸还是没说出什么话来,而老爷子倒也干脆,一摆手,示意他大可不必如此。
“二爷我在上海这么多年,灭的‘黑龙猛虎’没有十条也有八条,不在乎再多一个!”
别克加长商务在路面上一阵疾驰,任谁也想不到,这辆银灰色的车里,坐着的竟然是名动华东的第一高手宁二郎而他手下的一群狼们,当然,令钱福贵更想不到的是,动了宋端午,就等同于动了连司马流水都不敢招惹的‘嬉笑阎罗’这尊瘟神!
显然前一刻的得意和后一刻的陷入死地就像冰火两重天一般,让钱福贵在情形逆转之下感到了无尽的无味俱杂,他一方面很想把手中的刀子割下去,但一方面又害怕头上顶的那根手指动上一动,所以当宋端午笑着说:“钱老板,还割不割了?不割我就暂且替你的众多女人留着!”的时候,虽然钱福贵恨得差点咬碎了满嘴的糟牙,但是也确实没奈何。
任谁被手枪顶在头上,都得没辙!
自己的老板被人制了,那些个本就是出身民工或者老实人的手下们自然也就立马的偃旗息鼓,所以宋端午很轻松的站起来穿好裤子,并以一种角色颠倒的形象站在钱福贵面前的时候,钱福贵他再笨,也知道被眼前这犊子摆了一道!
“行!宋端午!你这招无间道玩的真漂亮!”
钱福贵先是看看眼睛里没有半点感情的四虎子,又看看一脸笑意盎然的宋端午,从喉咙里挤出了这句话来,似是说明着自己的不甘,也像是在嘲笑着自己的大意。
宋端午抽出根长白山来点上,说道:“不是我玩的好,是你太过于操之过急了!其实要我的命很简单,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根基不如你稳固的我迟早的输,只是你不是向来喜欢玩浑水摸鱼么!只是你忘了浑水里有的时候不仅仅有鱼,还有鱼钩!”
钱福贵哑然失笑,他没搭理宋端午,反倒把目标对准了四虎子,说道:“兄弟!他宋端午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能演的这么好来瞒过我!这样,只要你能把这东西拿开,咱么新仇旧账一笔勾销之外,宋端午给你什么好处我双倍的给你,怎么样?”
很显然钱福贵知道自己在宋端午这里是没有什么希望的,所以只得把机会转向了四虎子一边,在他的印象里,像四虎子这样能不惜以身犯险来完成任务的,都是只认钱不认人的职业杀手,所以当他错误的认为四虎子是那样的人时,这诱之以利无疑就是最简单,但也是最好用的方式。
不过现实显然是让钱福贵失望了,因为就在他那句‘怎么样’的话音还未落的时候,四虎子拉动套筒推弹上膛的动作,就已然让钱福贵乖乖的闭了嘴!
“呵呵,钱老板!枉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宋端午拍着他的肩膀,没有挑明,而是拐弯抹角的从他兜里掏出了那包苏烟,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手下的兄弟,都抽的没你好吧!”
钱福贵很不情愿,但还是点点头。
宋端午又把那包苏烟塞了回去,说道:“好好藏好吧,说不定这就是你抽的最后一包烟了!”
说着,就示意四虎子将他绑起来带走,而从刚才到现在,钱福贵的那些个手下一动都没动,显然这是对钱福贵平时的所作所为最好的体现。
“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他不是杀手,他是我的兄弟!你不是纳闷为何我的人都悍不畏死么?那我告诉你,秘诀就是,为了他们,我也能如此!”宋端午在钱福贵认命的闭上眼睛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让他更加心如死灰!
钱福贵算是栽了,栽在了宋端午精心放的鱼钩上,也栽在了他与手下貌合神离的原因上!
可是就在宋端午和四虎子刚好挟持钱福贵出办公室的时候,却不料听到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怒吼和厮杀声!
钱福贵突然笑了,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援兵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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