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二十岁的男人,不怕事是有着热血和冲劲在作祟的话,那么三十岁的男人则开始怕事了,因为此时已经逐渐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又如果说四十岁的男人,不怕事是因为人脉和资源已经成熟,能八面玲珑的话,那么五十岁的男人开始怕事,则是因为这个年龄已然能略微洞悉神秘莫测的命运和人生,否则的话五十岁也不会被称作天命!
再如果说六十岁的男人,不怕事是因为经历过了人生悲欢离合,已经大彻大悟到无惧生死的话,那么古稀之年的男人怕事,又是因为此时已然开始了对往昔种种的追忆和怀念,不甘就此别过的年纪自然比任何时候都懂得‘今夕昨夕,种种似水流年’的道理!
这里面的道理很简单,归根结底就是一个不同时期下,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而已。所以说当二十多岁的宋端午已然开始用过他年龄的眼光看待问题时,自然就会现别样的天空,而且在不经意之间,就会使他隐隐脱于同龄人之上!
“为什么这么帮我?”宋端午望着夜空中那藏在雾霭里若隐若现的残月,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最想得到答案的问题:“你想要的,我不一定能还的起;而我有的,你又不一定能看得上!”
宋端午这话在此时说确实有点大煞风景,但是这也确实是实话!诚然,此时的宋端午还处于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阶段,相比之莫青檐,他所能做的太少!就像公主与马夫,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交流与较量!
归根结底一句话,那就是宋端午还不起她莫青檐这个人情罢了!
可是莫青檐似乎对宋端午这番话并不感到意外,就好像注定有此情此景会出现一般,所以当这个具有典型古典美女特色的佳人从藤椅上站起来的时候,她髻上散落下来的青丝,就已然在残月下随风飘摇。
“给你讲个故事吧,端午!”莫青檐看着远方,像是勾起了无限的回忆,尽管前方什么都看不到: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出生在高门深院里,从她降生的那一刻起,无论是大到升学成长,还是小到针头线脑,都有人为其准备好,是不是看似很幸福?但那实则是个围牢!不说别的,就连自己的感情她都已然不能做主,家里人都为其办的妥帖恰当,是不是听上去很讽刺很荒诞?可那正如如此!”
莫青檐当追忆起什么东西的时候,显然有点往事不堪回的感觉,所以她此刻停了一下,看了下满眼平静的宋端午,接着道:
“在她三个月大的时候,家里就指给了她一门亲事,说是姻缘登对,但那谁都知道只不过是利益下的产物而已!三个月大的孩子懂什么,恐怕就连对方是男是女都分辨不了,所以当这个女孩背负着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大的时候,当然头一件事就是反抗和不屈不挠!”
“可是又有谁能想到,一个女孩再怎么同家族抗争,都是徒劳的,可是就在这个女孩心如死灰之际,却不期想遇到了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虽然说是造成这一切恶果的元凶之一,可是他却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和女孩做起了交易,女孩只要帮助那个男孩成长并在紧急时刻施以援手,那么不管结局怎样,这个女孩就可以恢复自由,所以女孩在一听之下,自然就满口答应,而这个男人同样的说服了女孩的家人,这才得以冲破围牢!”
说及此处,莫青檐的表情显然有点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感觉,这一切都瞧在宋端午的眼里,而她本人却不知道。
“也许是因为机缘,更或许是因为巧合,就在女孩扎根在陌生的城市享受着久违的自由之时,却不成想当年那个男孩却突然出现在了她面前,而那一刻,离三个月大的时候已然过去了二十三年,也许是双方都已改变的太多,可女孩依旧一眼认出了男孩,因为他有一双同那个男人一样的眸子,至于说那男孩,恐怕早已将女孩忘却了吧!可是不管怎么说,既然做了交易就要履行,可就是因为这样,在以后的了解过程中,女孩的思想竟然产生了一丝丝的偏差,这恐怕是出乎她本人意料的吧!”
莫青檐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最后以致低不可闻。这也难怪,此时恐怕就是一个失聪之人来听,都能听出来这话里话外想要表达的意思,至于说宋端午当然更不是傻子!
这一番话语确实让宋端午始料未及,而他也没有猜到竟然是自己最为仇视的那个男人委托莫青檐来照料,至于说莫青檐从最初的抵触到现在的松动,同样出乎宋端午的意料。
因为此时宋端午赫然现,原来莫青檐什么都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