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当莫青檐听到了宋端午的决策后,不无好奇的突然问了一句:
“哦?!刚出来就像去这种地方?嗯,也难怪,在那种妖孽丛生之地,难怪野花总比家花香!”
这话里揶揄的成分是足够了,宋端午也懂得莫青檐话里话外的意思,可是当宋端午在听后,不但没有急着解释什么反倒自顾自的点起一根长白山来,直到抽了半晌后,这才混着烟雾吐出一句:
“家花野花谁香暂且不考虑,今儿个难得各路神仙汇集,我就是想借此镇镇里面窝着的魑魅魍魉!”
说这话的时候宋端午的语气是平淡的,眼神是虚无的,可就是这样,在一旁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的莫青檐,却突然感到了他有那么一丝不寻常的地方。
“莫非我真小看他了?!”这是莫青檐此时的扪心自问。
???
中午,某酒楼的贵宾包厢,眉宇间显得略有心事的李响独自坐在里面,正闭目养神的他比之前几日更显得沧桑了几分。
“哎呀我说老李啊,咱来之间就不用弄这些了吧,再说也不用这么大的排场!”
随着包厢门被推开的瞬间,一声听着音量不大但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而与此同时的进入到包厢内部的一个大腹便便之人,赫然正是宝山区看守所的王所长。
李响此时立即睁开了眼睛,起身相迎的同时还不忘冲早已服侍身旁的俏丽服务员说了声:“开席!”
这‘开席’两字代表着什么自然不用多说,而这偌大的包厢和桌上那冷热荤素搭配的十几道菜,伺候的就只有李响和王所长?!
两个人都是欢场老手,酒席宿将。这点从李响对酒席文化的理解和王所那堪比孕妇的肚腹就可以略知端倪。而两人在经过了最开始的相互寒暄和觥筹交错后,对于即将切入的正题,都已是心知肚明的了。
“我说老李,咱哥俩就不用弄这么大的阵仗了!从86年咱俩穿上这身警服开始,可一直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啊!所以这有啥事,明说就得了。”王所摸了摸他肥硕的肚肠,剔着牙说道,显然是想先用话头引导李响。
李响迥然的一笑:“怎么?没事就不能聚起吃个饭?!”
“得了吧你!聚聚怎么不叫上老郭老邱老广他们?还就咱俩弄这么大的阵势!再说,这聚聚用得着五粮液?用得着燕窝鲍鱼鲨翅汤?”王所明显对李响的话感到十分怀疑,所以当他呲之以鼻的时候,换来的当然无外乎就是李响的绯红面皮。
“老李,直说了吧!你这两次违反程序,是不是又为了你那宝贝儿子?!”看得出来,王所对李响及他家人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否则这话也无法出口。
“一半对,一半错!”李响摇头苦笑着,很明显这顿酒菜虽然价格不菲,但对于他来讲,吃的也不是那么的顺滑。
“哦?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啊!不过我倒真是好奇,对儿子千依百顺唯独对自己要求苛刻的李副局,竟然也有向外人妥协的时候?!”王所这下终于感兴趣了,从他努力前倾的身子来看,他似乎对此也感到颇为好奇。
“哎!不妥协不行啊!”李响长叹一声,好似有诉不完的哀怨。
李响闹这么一出不要紧,在一旁的王所却起了很大的兴致。
“哦?那个小子果真有那么大的来头?”对此王所十分急于想知道答案,对于在自己一亩三分地上如果冒出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却不知道!这是何等的失策?
这件事王所至始至终都抱有一丝的怀疑态度。从一开始李响违反规定的硬塞到自己这里,到后来没过两天又违反程序的弄了出去就可以看得出来,李响这回不是惹到了麻烦,就是身不由己。
李响与王所碰了碰杯,仰头闷了一口,像是要把烦心事一口饮尽一样:
“不是他有来头,否则的话我也不会因为我家那小崽子而把人家弄进去。主要是后来得知了谁给他撑腰之后,这就有点被动了!”
“到什么程度?”王所一听至此,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情生了,他倒不是宋端午在里面受欺负,而是怕宋端午背后之人给他的小鞋穿。
“到什么程度?”说及此处的李响不禁将声音抬高一个八度:“就是你所里关的最深的那单间,人家一句话你也得乖乖照办!”
说罢,手指头重重的在桌子上一下下戳着,将本就摆满了杯盘的大圆桌戳的更是‘花枝乱颤’!
“这人???”王所欲言又止,嘴上的迟疑却丝毫不影响他看着李响察言观色的眼。
李响终究叹了口气,用沾着五粮液的手指在桌上写下了两个字。
任老!
字体虽然没有孔乙己写的漂亮,但是这字代表的含义,却已然脱了那个‘茴’字何止千百万倍。
“嚯!”王所倒吸一口凉气,一股寒意从脑门直冲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