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差的男孩放学了在路边一个人走着,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被那胖男孩一把推的趴在了那辆奔驰车上的,结果后来这奔驰车主来了就揪住男孩不放!说是刮伤了非要赔钱,你说这要是刮伤了赔钱就赔钱呗,那男的还很可恶的让男孩下跪,这不是欺负人么!再说了,你看那奔驰车上哪有刮伤的样子啊?连点痕迹都没有???”
这人显然越说越气愤,对此宋端午也只能表示笑笑,毕竟在这种物欲横流的社会里能保持一颗正直的心已然属不易,所以当宋端午不无附和之言的想离开时,这人又说了一句:“听我女儿说,这两个孩子好像还是一个班的,只不过有钱的那个看穷的这个学习好不顺眼,就总是欺负他,这不今天开家长会么!这男孩就伙同他父亲一起作孽,哎,什么世道!”
说完这人还自顾自的叹了口气,像是表达自己的不满。可就在这话刚出口的时候,却冷不防的瞧见了宋端午一脸愈加灿烂的微笑。
“什么世道?好世道!”宋端午临走时撇下了这么一句,让这位家长顿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或许对普通人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太平盛世,但对于宋端午这种趟浑水的人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好世道。
乱世多雄,太平多奸。宋端午其实很是有点想在乱世之中割疆划地的念头,但是生不逢时,只得在太平年代做一方隐晦的奸雄,这是没得选择的。
宋端午挤出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包围’圈,打了三个电话,一个是给李鲸弘,另一个是给周亚夫,最后一个是给徐德帝。他打头两个电话的目地是想确认下其各自的进展,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打无准备之仗的人,而最后一个,则是用以兑现对柳成真的承诺。
等到宋端午返回到人群中去的时候,场面无疑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了。那个穿的土里土气的男孩子在面对窘迫困境的时候,非但没有气馁反倒愈加的倔强起来!
还有些略显青涩的面孔上写满了愤怒与不甘,没有言语没有动作,仅仅是用那双不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对父子,直到那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先耐不住了他逼视的眼神而扬起了巴掌的时候,人群里终于爆出一阵惊呼,接着就是七嘴八舌的各说其辞。
宋端午回到了人群中是不假,不过没有像刚才那样旁而观之,而是径直的穿过了重重的人群来到了那中年男人的身边。
那男人本没有现宋端午的到来,直到他现自己扬起的巴掌怎么着都落不下来时,这才看到了握住他手腕的宋端午,连惊讶都来不及生出的时候,手腕上突然传来的强烈痛楚就让他忍不住极力的缩着手。
宋端午松开了手,本就是想给那人一丁点教训所以也就没有后手,可是当他看着眼前这一对脸色俱都涨成了猪肝色的父子后,身旁的土气男孩却在见到他后只来得及说了一声:“三???”就哽咽住了,还没来得及说出后半个字就已然差点涕不成声。
这个在单独面对外人时,怎么着都不肯低下头颅和挪开眼神的倔强孩子,却在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为自己出头后却激动起来,这显然是早就已经遭受了巨大的委屈,而且更有可能尤时已久。
“狗娃子,你啥时候叫陈殇的?弄的你三叔我都没想到!”宋端午搂着陈狗娃的肩膀,笑颜如花的说道,忽略了旁边那两位。
“我的名字是我爹用二十斤猪肉和三十斤谷米,从我们村唯一会认字的老先生那里换来的???”陈狗娃脑袋一低,显然是触碰到了心事。
“看得出来,你们村的那位先生,也是个有大学问的人!”宋端午松开了搂在陈狗娃肩膀上的手臂,不无憧憬的说道。
陈狗娃蓦然点头,道似无情别有情。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宋端午在点燃了一根长白山之后竟然没有抽,反而塞到了陈狗娃的手里!
“狗娃子,你爹十六年前用猪肉和谷米给你换来了名字!”宋端午也夹起一根烟,看着陈狗娃望向自己不解的眼神说道:“今天,你三叔我就来教教你,怎么用拳头和别人的鲜血来换回自己的尊严!”
说完深深的吸了一口长白山,不无挑衅意味的看着看对父子,而陈狗娃也在像模像样的学着抽了下他人生中的第一口烟的时候,伴随着咳嗽的则是宋端午那一张看似人畜无害,但实则阴霾暗藏的笑脸。
陈狗娃承认,那笑里藏奸的笑脸很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