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行人等又重新的折返到了一楼,由于时间尚早,占用了整个一楼面积的迪厅式酒吧此时显得格外的落寞,对于这种时间针对性极为明显的场所,通常一小时前的熙熙攘攘和一个小时后的门可罗雀往往就是最鲜明的特色,所以这里忙的时候就是红男绿女挥霍青春、肆意张扬、随便堕落的天堂,而闲的时候就是同萧瑟坟场没甚区别的场所。
所以说这层宋端午连转都懒得转,就直接上了五层的VIp贵宾包房。
可是最终的情况宋端午上是上了,可就在一出五楼电梯门的时候,就被楼层负责人员给拦了下来,原因是宋端午没有VIp身份而不得入内,这早就在了宋端午的意料之中,所以他也是在电梯门口张望了片刻后,就再次的离开了这层。可是就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宋端午却达到了他所要的目地,因为他看见了五楼尽处的那一个通向上层的华美盘旋楼梯,这是在其他楼层见不到的,所以他估计这也是通向六层的唯一道路。
于是这下总算是暂时心满意足的宋端午美滋滋的跟着徐德帝又把四楼转了个遍,其间稍微在演艺吧驻足了片刻欣赏了一段差点让项虞羞愤到拂袖而去的节目后,这才又在休闲区小驻了半个小时吃了点西点和咖啡,这才直接的杀向了此行最终的目的地,位于三楼的豪华kTV包厢。
直到这里宋端午才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贵宾服务,从一出电梯门开始不仅就立马有人上前的驱寒温暖外加领路开道,而且一走一路过那两旁的服务人员俱都是统一的鞠躬角度,而且还是嘴上挂着腻人微笑说敬语的那种。
不过这一走一路过的人这也幸亏是宋端午和周亚夫这种目不斜视的青涩男人和徐德帝这种的过来人,否则若是以老赖在这里的话,保不齐那个猥琐的牲口就会对其他人,挨着个的分析过道两旁服务人员鞠躬时,领口下那若隐若现一抹雪白的尺寸大小和生长形状!
一个男人的心态往往从细节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宋端午口头上偶尔挑逗,但却始终是被人认为可靠的,而老赖在面对女人是满嘴的仁义道德和三从四德,但却被人始终说是猥亵的原因。
宋端午走在走廊的红色厚实地毯上,脚下一片柔软像是踩在棉花里,正如他的心情也堕在云彩里一样,他一边走着一边仔细的思量,眉头渐渐的从舒展到凝重,最后一直持续到了kTV包厢的门旁。
房间号316,起码带个6,颇为吉利顺利的数字,而那早已灯火明亮的包厢则早已为客人做好了待客的准备。
徐德帝和周亚夫在宋端午的眼色下,先一步进去进行点酒水点公主等一系列的程序,而他却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缓缓踱步到走廊的尽头一个稍微远离众人的地方,静静的思量。
“是不是感觉有压力了?”项虞同样没有进去,而是选择陪在了宋端午的身旁,因为这样就可以掩饰宋端午在走廊尽头的不正常。一个男人,在这种地方不喝酒不玩女人不唱歌不跳舞,只在走廊僻静地方呆着,十有八-九图谋不轨,而若是身边有女人的话就可以很好的掩饰,大可以说成是避人的**。
听到项虞的话,宋端午毫不掩饰的点点头,没必要不承认,因为项虞这种一点就透的女人可是瞒不住的,况且宋端午的心思已然都写在了脸上。
项虞盯着宋端午的侧脸看了片刻,叹了口气。
“叶家之所以在上海根深蒂固并且其长子称为‘淞沪三强’之,原则都在于他叶家的政治背景上。官宦出身,有权有势之后就只剩下捞钱这一项。所以说叶家在经商这一项,明里暗里的利用背景身份和权力职务之便捞的有多少,你想象力如果够丰富的话不妨联想联想,不然的话怎么能跟白素贞的浦东风险投资股份有限公司和司马流水的金顶地产集团相抗衡,而且还是以一敌二的那种,所以说在某些方面,你宋端午后台有的他叶家有,你没有的他叶家也有!至于说这里面你即将要面对的道道和叶家从政多年编织的庞大关系网上来讲,我相信你能懂这里面的水有多深!”
项虞叹口气后,突然张口说了一大堆宋端午所不知道,或者也可以说能猜得到但却不能确定的分析。于是宋端午静静的看着项虞,听她再次檀口轻启,慢慢的说道:
“所以说,你宋端午现在的处境就是两股大潮碰撞中的一个小舢板,有的时候掌握你生死的可不仅仅是你个人的驾驶技术,而是大潮碰撞的程度和激起的巨浪。所以你要小心。但是有一点还算是值得庆幸的是,中国现有的国策是不允许从政人员经商的,所以叶家的那些个产业,虽背地里都是他家的,但明面上却只能交给外围的人员来经营,这点所有人都懂,只是经不起推敲和考察,不过这点虽然世人都懂,但是却仍旧没辙,毕竟牵扯的层面太多太广,所以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项虞停顿了一下,看了眼宋端午的神色,又接着说:
“至于说这索菲亚夜总会,我估计是叶家在白家和司马两家联手攻击下所不得不做出的让步,毕竟像这等规模的场子,还是能贡献不少钱财的。而碍于政策的要求,叶家又不好明面上出面干预,所以叶家通常的做法就是将场子交给外人来打理,本家就是处理一些关节和收取钱财为主,所以说两者关联并不太大,而宋端午你所要做的,就是拿下现在负责这个场子的管理者,就像战略中的攻城一样,至于说整个的战略布局,相信你的后台自会有打算,我想他们在叶家插手的同时也不会不顾你的死活的。不过作为朋友的角度来讲,我得提醒你一点,你床上的那份资料,似乎并不完全啊,至于说这里面具体有何猫腻,我就不好说了,毕竟疏不间亲,而且我也不了解内情???”
项虞的一番话,确实说到了宋端午的心坎上,同时也说出了宋端午即将面对的最大困难和疑问。
“为什么这么鼎力的帮我?要知道我现在能回报给你的实在是太微不足道!”宋端午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对着项虞正色的说道。
“呵呵,这么见外!”项虞瞥了一眼后笑道,只不过笑容才露,却又收回在了嘴角之上:“帮你就是帮我!”
“此话怎讲?”
“我这次成功的退婚,你可知我是在太爷爷的撑腰下才勉强算数的?”项虞叹了口气,问道。
宋端午懵懂点头。
“所以说,我若能帮你进一步的削弱叶家的实力,其实就是在为我自己争取多一点的空间,或者也可以说减少叶家的一份砝码。因为太爷爷毕竟老了,不知何时???如果一旦日薄西山了,那么这件搁置的事情保不齐就会被旧事重提并摆在明面上。到时候我项家没了顶梁柱而叶家又家大业大的,弄不好叶志毅那小子搞不好哪天就会骑在我的身上!而这不是我所愿,至于说是不是某人所想,就不得而知了!”
注意项虞话语中那个‘骑’字,她自己说的时候是单纯的意思,但这在某人听来却是双重的意思。
项虞说出了实情,当然也买了个关子,至于说她所说的某人是谁,当然也就只有某人心知肚明。
这个某人当然可不仅仅指的项虞她自己。
于是乎就在项虞一口气的说了许多自己原本不想说的话,并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靠在墙上的宋端午这犊子,却冷不防的说了两个字,令已经背对着他的项虞,瞬间红了脸庞!
“不想!!!”
宋端午说的很肯定,当然也很坚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