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端午和周亚夫坐在裴鸾给提供的老爷车里,走在上海绕城高的郊环线上,真是一脑门子的无奈,他俩看着屁股后面的车辆不断的越并在他俩面前扬起一阵阵的尾气,当真是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
其实跑高无非就是讲究一个度和一马平川的畅快,但是他俩现在显然享受不到了,因为这辆不给力的老爷车,在周亚夫的一脚油门踩到底后,也只不过像是真的老头子一样,仅仅吭哧两声便没有了下文,甚至有几次还闹起了情绪像是要熄火的感觉!于是宋端午和周亚夫就彻底的无奈加老实了。
这大黑天外加大冷天的,如果在这地方抛锚了,那可是连鬼都不稀罕搭理你的存在的。
宋端午坐在副驾驶上一路的期期艾艾,同样周亚夫开着几乎可以同协奏曲媲美的噪音老爷车一路的战战兢兢,这也难怪,虽然他周亚夫以前学车的时候再糟烂的破车都摸过,但是开这种一不小心就感觉要散架的车子还是头一次,所以他也不得不小心应付,要知道这可是在高上,虽然始终都在最外侧的行车道上,但是其差不多一百迈的度却也是让人含糊不得,而且更可怕的是后面那一辆辆的货车可不是因为你车散架了,就会对你‘轮’下留情的。
巧妇还怕无米之炊呢,就更别提周亚夫了。虽然他有着可以偶尔玩玩漂移甩尾之类的小技术,但是此时他却丝毫大意不得,这辆破捷达,甩尾不行,甩人倒是可以保证的。
于是宋端午和周亚夫一路上如履薄冰的顺着高一路向西,好在徐德帝提供的地址不远,可是即便如此,在过收费站的时候,还是被工作人员好好的钦佩了一把,毕竟开这样已经过了报废期的车子,还能在高上全身而退的人,不是猛人就是牛人了!
二人下了高已是在嘉定紫藤园附近了,而宋端午在车内灯的昏黄灯光下,使劲儿的瞧着已经快被揉成揩屁股纸的上海地图,一阵阵的无语。虽然说徐德帝给的地址十分的详细,详细到周围有什么地标性的建筑或者离某条大路有几个路口这种地步,但还是没奈何那条小路的渺小。
可是就在宋端午几乎快要将眼珠子抠出来按在地图上的时候,却不成想一个微小到注定会被人忽略的字眼跳入到他的眼帘里,宋端午不禁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
地址算是找到了,看着离紫藤园也没多远,但是开起来却是另外一种感觉,这七拐八拐之下就连周亚夫也不禁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而当车子停下来的那一刻,宋端午下了车,终于感到了脚踏实地的美好。
地儿很偏!
比桃园酒吧还偏!
这是宋端午的第一感觉。
宋端午本以为桃园就够偏僻的了,但却不成想上海这个共和国的天之骄子,竟然还会有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存在!如果说桃园酒吧门前和附近的几条街都尚且有几盏昏黄的路灯在尽职尽责的话,那么这个地方则当真是荒芜到漆黑一片的。
说也奇怪,不远处几条街外就是灯红酒绿高楼林立,而不过才百米左右的这里却是一副荒凉的景象,如果老赖在此的话,那么保不齐就会说出类似‘冰火两重天’的荒唐话语来。
漆黑的死胡同里,只有捷达的大灯是唯一的光源,而宋端午和周亚夫则站在车前,看着不远处最里面的那扇卷闸大门,一脸‘得之我命,失之他幸’的狡黠。
‘帝皇汽车维修’这六个歪七扭八的大字被宋端午看在了眼里也记在了心里,同时更是出现在了卷闸大门的上边的墙面上,而最令宋端午感到意外的是,汽车维修这种只要肯干就能赚钱的行当,来钱是最容易的,而这家维修店却好似同其他的有点两样,门前一辆车辆都没有就不说了,而就连那几个招牌字,都是用喷漆涂鸦上去的那种,而且还是手残的喷不齐整!
可见这家名字倒是很霸气、很男人的汽车维修店,是多么的门可罗雀。
宋端午和周亚夫相视一望,俱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问,凡是事出无常的都必有妖孽存在,宋端午不能大意,当然更不能在阴沟里翻船。作为夜半长途‘奔袭’的来者,讲究的就是一个出其不意,可是如果对方早就准备而致使自己失利的话,那么则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徐德帝走路了消息。
这是宋端午最不愿意见到的结果,同时也是最怕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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