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铳相送。
经过了这一出闹剧之后,在场的群雄都没了继续聊天的心情,见刘正风如此趋炎附势,还公然行贿,心中都瞧他不起,有些人忍不住便露出鄙夷之色。
刘正风走到群雄身前,满脸堆欢,揖请各人就座。无人肯座首席,居中那张太师椅便任其空着。见众人坐定,仆役上来献菜斟酒。米为义端出一张茶几,上面铺了锦缎。向大年双手捧着一只金光灿烂、径长尺半的黄金盆子,放在茶几之上,盆中已盛满了清水。
刘正风起身,朝着众人拱了拱手朗声道:“诸位远道而来,刘某感激不尽,今日邀请众位是想替在下作个见证。刘某我今日金盆洗手,从此不过问江湖上的事,从今以后,刘正风退出武林,我门下弟子如果愿意改投别门别派,各任自便。以后各位来到衡山城,自然仍是刘某人的好朋友,不过武林中的种种恩怨是非,刘某却恕不过问了。”说着又是一揖。
群雄各怀心事,一时之间,大厅上鸦雀无声。本来在这情景之下,各人应纷纷向刘正风道贺,恭维他甚么“福寿全归”、“急流勇退”、“大智大勇”等等才是,可是一千余人济济一堂,竟是谁也不说话。
刘正风转身向外,朗声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录门下,授以武艺,未能张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有莫师哥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刘某一人不多,少刘某一人不少。从今而后,刘某人金盆洗手,专心仕宦,却也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求升官进爵,至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门派争执,刘正风更加决不过问。若违是言,有如此剑。”右手一翻,从袍底抽出长剑,双手一扳,拍的一声,将剑锋扳得断成两截,他折断长剑,顺手让两截断剑堕下,嗤嗤两声轻响,断剑插入了青砖之中。
刘正风面带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双手正要放入水盆之中。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厉喝“且慢”,刘正风抬起头,正要停下,林宇当即喝道:“刘师兄,此时不待,更待何时,还不快快洗手。”
刘正风恍然,连忙将手伸进盆里洗了一洗,待得那男子带人走入厅内之时,刘正风已经从身旁仆人手中接过毛巾,擦了擦手。这男子见到这场面,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当即掏出一面五色锦旗,旗上缀满了珍珠宝石,厉喝道:“刘正风,五岳盟主令旗在此,你怎么不住手?”
不带刘正风答话,林宇起身笑着说道:“刚才刘师兄洗手时,你又没拿出这令旗,不知者无罪。”
刘正风整了整衣裳,也是面带笑容的看着来人道:“原来是嵩山派的千丈松史师侄,适才刘某不知,还请盟主不要怪罪,此刻刘某已经当着在座诸位的面,金盆洗手,从此退出江湖,五岳剑派之事已与刘某无干。”
那史登达见状,指着林宇和刘正风二人,口中不住的说道:“好,很好,你们两个,这事我嵩山派记住了,得罪了我们嵩山派你们没有好果子吃!”
“再敢伸出你那狗爪子,信不信我剁了你,”听到这史登达口出狂言,林宇皱了皱眉,冲到他的身前,运起三层功力,照着他那张脸狠狠地扇了下去。在场之人顿时哗然,个个面带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林宇。
那史登达受了林宇一掌,半张脸瞬间肿胀了起来,他面露凶光,恶狠狠的看着林宇,“好,好,好,小子你竟敢打我。”说完又看向刘正风,“刘正风,此人竟敢当众行凶,岂不是欺我五岳派无人,还不给我拿下他!”
刘正风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林宇缓缓的抽出长剑,冷笑着看着史登达:“看样子你对我不服是么,好,我给你个机会,拔出剑来跟我比划比划。”
史登达闻言,忍不住倒退了几步,朝着房梁大叫道:“师叔,快来救我!有人想欺负我五岳剑派无人!”
众人连忙抬头看向上方,只见一道黄影闪动,屋顶上跃下一人,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