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顽石连续几次拒绝方芳的约请。事情就坏在这上面。这女人紧锣密鼓的,为哪般呢!
今天,徐顽石刚走出公司的总部大楼,还没下台阶。他看到一辆红色的车子停在那,一个戴着白色宽沿帽子的女人,摘掉了墨镜。
“你怎么来了?”
徐顽石吃惊地问。
“我为什么不能来,我找你有点事儿,可你一直不接电话。”
“这个月,都会很忙,我们在准备上次项目的设计方案,大家都孤注一掷了,能有时间吗?”
“那么说,是不给面子了?我想和你出去坐坐。”
徐顽石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然后说:“好吧!不过我8点钟有另一场见面。”
“徐总还真是分秒必争啊,行,谢谢你给我面子,上车吧!”
方芳上了驾驶座。
俩人来到了湖滨的茶座。这个季节已经显冷,柳树落光了叶子,了无生机地在湖面上吹拂。那片木栅栏里死去的荷叶,把湖面渲染得萧条无比,有摄影爱好者在那摆着三脚架,捕捉黄昏湖面的镜头。
已经入冬了。风吹过来,寒骨了。
“我们坐户外还是室内?”
方芳问徐顽石。
“随便,都行吧!”
方芳还是选了户外的露天位置。一把酒红色的四方遮阳伞,穿过桌子正中立在那。四面是原木栅栏,只开了道进出的口子。一盏圆形的藤艺照明灯椰子似的挂在伞下。
方芳拿过菜单征询徐顽石吃什么菜,徐顽石心不在蔫地说,随便。方芳不再强求,随意点了几个菜,要了果盘,自作主张地开了瓶红酒,给徐顽石满上。
“徐总,看你怎么老不在状态上呢?”
方芳十指交叉搁在桌沿上,有那么点充优雅的意思。
“不会啊!”
徐顽石被点破了,赶紧分辨。
“是不是和我这样的小记者打交道,觉得挺浪费时间?”
“不至于吧!”
徐顽石就是想让她知道自己的敷衍态度。嘴里却不好驳她面子。
“哎,时光匆匆,物是人非啊!当年的徐队长来我们村,第一脚踏进的是我们家的门啊!”
“来,喝酒吧!”
徐顽石不想她把思绪往以前那点事上牵扯。
“徐总好象不大愿意回想我们的当年啊!”
“过去的都过去了。时光又不能倒流,现在也不到写回忆录的时候。”
方芳显然不喜欢听到徐顽石这样的话。
“徐总,我还想回到过去呢!你现在单身,我也单身。你不想弥补一下过去那段遗憾吗?”
几杯酒下肚,没想到方芳开门见山地挑白了说。
仿佛一张无形的网罩得徐顽石透不过气来。这女人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呢!这是一厢情愿的事吗?简直是乱来嘛!
“方芳,怪我不领情,我都这个年龄的人了,孩子也大学毕业参加工作了,事业上的压力已经够大了,我还真的没想过这方面的事。这事,是人生中某个特定阶段的事,我不会再去考虑了。只能对你说抱歉。”
徐顽石明显不耐烦。几句话就收尾了。
方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从容不可能,畏缩又不心甘,最后有一丝不尴不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看起来像洒了墨水的废画。
徐顽石说出这席话,心里堵着的某样东西,一下子通畅了。男人遇上不喜欢的女人纠缠,有几个能保持热情呢?
“徐顽石,你少跟我耍狡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算盘,我清楚的很,你想和方野重续旧情!”
“你这是?”
徐顽石没想到她一下撕破面子。这话语气重得让人措手不的。
“当年这个野女人抢走了你,害得我一生情感坎坷,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吗!”
方芳的眼里有一道蓝光在闪,天上愤怒的闪电似的。
“她是我孩子他妈,请您尊重她。你和我那时并没有什么,相反,我和方野是有感情投入的。”
“伪君子,有感情投入,却和另外一个女人结婚生子,这就是你说的感情投入吗?”
方芳似乎已经失控了,把面子扔哪去都不知道了。
“请你尊重我,我们其实没什么,你应该明白这点,我对你不需要负责,相反,我对方野不一样,我们有感情纽带,我们有孩子,我要弥补的也只会是她。”
徐顽石铿锵有力地坚持。
“这就是所说的贱者无敌了,那个破鞋睡过多少男人你知道吗?她是政界有名的破鞋,靠卖肉向上爬的,你懂吗?”
“你假如想撒泼的话,我不奉陪了!”
徐顽石站起身,提包欲离去。
“站住!”
徐顽石一愣,站住了。
“你可以走,但我得告诉你,你别想和那个破鞋在一起,我这些年唯一能做的,就是搜集全了她的破事,十箩筐还不止,你假如不答应我,那也行,那她就别想上副厅长的位置,我也不会成全你们,我要上纪委揭发她,让她余生在监狱里度过!”
这就是当年那个温文尔雅的小女人吗?时间还真能改变一个人。徐顽石倒吸一口冷气,方寸乱了,不知该怎样应战,这女人来这么毒的一招,徐顽石仿佛觉得下体被抓似的,一阵揪心的痛。
徐顽石回头看着方芳,这个女人已经彻底陌生了,他已不认得她,留在灯光下的是一张青面獠牙的面孔。徐顽石的脚不由得迈出,坚定地离开了那。
方野和徐顽石走在昆山湖的法国梧桐夹道的栈道上。方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