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调（三十）都这么可怜

伤，可是柳絮能察觉到那应该是一段很残酷、很恐怖的经历。

    她以前常常觉得程歌那副冷酷的痞气只是故意耍帅而已，可如今，她意识到程歌冷冷的外表是他保护自己的躯壳，躯壳下面是一颗千疮百孔、流着鲜血的心。

    *

    翌日，柳絮照常来到画廊上班，眼看着再过十分钟，就要到午休时间了。

    门口的那串铜铃恰在此时，叮叮当当地响了几声，随即进来一位妙龄女子，打扮十分俏丽可人。

    柳絮随着众人看去时，那个女子唇红齿白，眸眼晶莹剔透，带着那张笑脸异常的灿烂阳光。

    “柳絮~”，童彤像个活脱脱的小兔子一样，朝柳絮用力挥着手，几步小跑就到了柳絮的面前。

    柳絮很是意外，童彤竟然出现在画廊，双眸透着惊喜：“你怎么来了？”。

    “走，一起吃午饭。”，童彤拉起柳絮的手，不容分说地就拉着她往外走。

    ……

    画廊附近的一家意大利餐厅里，等餐之际，童彤从包里掏出了两页纸，重重地拍在了餐桌上，“喏，你要我查的那个人。”，脸上还透着一股得意之色。

    “这么快？！”，柳絮立马拿起桌上的那两张纸，头也不抬地看了起来，仔细得一字不落。

    白纸黑字，郝俊的出身年月日，以前生活的孤儿院，什么时候开始出来混的，怎么做起了韩旭峰的小弟，写得清清楚楚。

    孤儿？这两个字赫然入了她的眼，好像两根针在心口刺了一下。

    怎么和程歌一样，身世也这么可怜。

    “除了这些就没有了吗？”，柳絮看得意犹未尽，总觉得这份资料的信息还太少了，她想能更多地了解他，比如说，他的情感经历中有没有关于她的那一段。

    “嗯，就这些，再多也查不出什么了，你还想要了解什么？一个小混混而已，虽然最近几年混得风生水起的，可跟你…….”，童彤看着柳絮，皱起了精翘的鼻子，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是一路人，还是继续在飞辰身上纠结，比较靠谱。”

    “说什么呢，我这是因为我的案情，觉得跟他有点联系，所以才让你帮忙查查的。”，柳絮的本意的确是因为那支录音笔，可是看着看着就想到了别处。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反正你也别在琢磨了，人家女朋友可是韩云集团老总的亲妹妹，白富美，像他这种一无所有的人，势必是要当个凤凰男呢，你跟他呀，没戏。”，童彤说的话句句在理，也说到了柳絮的心口，只是这些话从别人口里说出了，竟然异常地刺耳扎心。

    事实就是她被韩珊珊打败了，不管郝俊心里爱的人是谁，他的确选择了韩珊珊，因为韩珊珊能给他的，自己未必给得起。

    对于没有家世背景的孤儿，想要出人头地，难上加难，那么强有力的后盾则是他们最渴望的，郝俊是人，他应该也是一样的，有自己的野心和欲望。

    她竟然还信誓旦旦地承诺要等人家，也是可笑，冲动就是魔鬼，她的心里住这个魔鬼。

    柳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那份资料收好，跟着童彤吃起了午餐，情绪低沉的她，整顿饭下来都没几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