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何了?!”
“回太后,太医正在诊治。”
“儿媳给母后请安。”
“孙儿给祖母请安。”
“哦?皇后来的倒是快。”
“母后说笑了,陛下垂危,臣妾心焦万分,如何能不快?只怕此时大将军和众位朝臣也已在外了。”
董太后冷笑一声,还不待出声就听到殿外响起了以何进为首的群臣叩请之音。
“母后,你听,他们来了。”何皇后眉目张扬,得意的笑容竟然不掩丝毫。
董太后脸色铁青,却不再出言,一个何皇后她自是不怕,但殿外的何进她却不能不惧,她虽不懂朝政,但这几年皇帝和他们做的争斗她也知晓一二,何进势大,连皇帝都奈何不得一二,她一个无权的太后又能如何?所以她憋下了心头的气看向一旁的内侍:“皇帝可有旨意召见?”
内侍弓着身子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但声音极为恭敬:“回禀太后,陛下尚未有旨传召。”
皇帝无旨意,哪怕他这个做娘的也不好强行进去,董太后点头便站在那没了声音,但何皇后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刘辨眉头一拧,声音有些尖锐的问道:“二皇子在何处?陛下病重为何不见他前来侍疾?如此妄为,忠孝何在?!”
大殿安静,何皇后高声的质问就显得尤为响亮,殿外何进听了这话得意的笑了下,董太后面露不悦却仍是不说话只是拿目光看向内侍,内侍答道:“启禀娘娘,二皇子殿下此刻正在殿内侍奉陛下。”
董太后不悦的神色一转,立马也提高了声音:“协儿果然孝顺,皇帝病重有他在榻前尽孝也不枉哀家这个祖母疼他一番。”
“哼!”何皇后柳眉一竖,看了眼执戟戍卫的羽林军,到底没有往里闯,只对内高声道:“陛下,陛下,臣妾与辩儿求见陛下。”
殿内,刘宏与刘协将外面高声的喊话都的很清楚,刘宏已经灰败不见生机的脸上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对着跪在榻前的刘协道:“协儿,你觉得如何?”
刘协眼露悲伤的看着床上的人,那是他的父亲,两世父子之缘,虽浅,但对他的父子之情却是真,如今这个男人即将离开人世,他的心头也再次涌上了伤感。
“此刻,再重,无过于父皇。”
刘协白嫩的脸上少了以外在刘宏面前的笑容,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眼睛却含着哀伤的水光,刘宏心下感慰,吃力的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刘协手:“朕的时间不多了,协儿,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要记得,你是大汉的希望,父皇对你寄予厚望。”
刘协看着刘宏,点了点头。
“好好保护自己,父皇留给你的东西不多,以后都要靠你自己了,你且记着,万事皆不可忘记一个‘忍’字,知道么?”
“儿子记下了。”
“王越。”
“臣在。”
“以后你就跟着协儿,此一生只能奉协儿一人主,你可做得到?”
王越拜服而下:“臣,以手中之剑,谨诺。”
“蹇硕。”
“奴婢在。”
“好好服侍协儿。”
十常侍中,刘宏待蹇硕最为宽厚,宫中禁卫大部分也统御在他手中,这对如今的刘宏来说是一份对人少有的信任。
蹇硕呜咽一声同样拜服在地:“诺。”
一番交代,刘宏气力已是所剩不多,而外面请求朝见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响。
“宣。”听着外面的声音,刘宏闭着眼睛无力的说道。
蹇硕退到外面,对一直候着的张让耳语一阵,张让走了出去,在董太后和何皇后的注视下,一扫手中拂尘一甩高声扬喝:“陛下有旨,宣诸位大人觐见。”
董太后心头一咯噔,急忙问道:“陛下如何了?”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大皇子,陛下正在里面等着,请随奴婢来。”张让不答,只回身引路。
一群人步履匆匆却是寂静无声,鱼贯而入,进到内殿便见龙床上躺着的闭目之人,若非胸膛上还有微弱的起伏,几乎已于死人无异。
“陛下!”一声哀嚎,何皇后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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