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了口饭,味道又不对,肯定是大锅饭,寡滋少味。
秦禾觉得自己不能再逆来顺受,本来能够吃下去,但是却忍不下了,她嫁进来就带好几个厨子,被狄阿鸟要去作招待,之后几年,每年她都张口给自己父母要厨子,今年父母又给了好几个,结果才几天,这饭菜的味道又不对。我从娘家带来的厨子呀,给借去就不见还回来过,第一批里有人跟着军队立了功,给了补贴,都跑大街上开饭馆去了,这回爹娘心疼自己,又给的厨子,又不见了。
凭什么呀。
凭什么我从娘家带厨子,还要吃寡味的大锅饭?
她“蹭”地站了起来,抱起装麦饭的大紫瓷钵,大声吩咐身边的使唤丫鬟:“抱上饭菜跟我走。”
端起这瓷钵,她就又跟着生气,每年父皇母后都拨给我皇家精瓷,到了这儿就变成这等个头的厚紫瓷,本公主下嫁那是要地位没地位,要待遇没待遇,要吃的没吃的,要孩儿……李芷、谢小婉一人两个了,他也不抽出时间专门陪自己。
昨个还哄本公主,说国库渐渐有了钱,不会再剥夺本公主的待遇,这不摆明了说话不算话吗。
不发火也得发火,不发火待遇跟不上。
不管真火假火,火药味道得让他们都闻闻,否则本公主白做一回公主。
她带着仨伍个丫鬟,怒气匆匆地出了门口,本想直奔李芷房间,到了将饭菜次序在李芷面前一摔,忽然记起李芷的威严,不由一阵心虚胆怯,再一抬头,对面枣树下头的石桌底下,杨晓玲正抱着个孩子喂饭,顿时有了主意。
这倒不是她欺软怕硬,而是杨晓玲是管众人伙食的,直接跑去找李芷不合适,有专门找事的嫌疑。
对,找她也一样,找她一闹,李芷也就知道了,对吧,不找她找谁?
她三步两步到了跟前。
杨晓玲正在喂谢小桃的孩子吃饭。
谢小桃生产时听说吕宫回了朝廷,造谣说狄阿鸟夺了朋友妻,与朋友反目在先,后来又用高官厚禄收买,还要把她这个破鞋还回去什么的,闹得满城风雨,结果给摔了一跤,产后大红,差点死掉,之后身体一直没养好,病怏怏的。
杨晓玲为了照顾她身体,一直把她的孩子带在身边照看。
这在喂孩子呢,一抬头,杨小玲见她气势汹汹直奔过来,行色不对,连忙问:“阿禾。你咋了,要和姐一块吃饭吗……”
话还没说完,秦禾就爆发了:“你是谁的姐?本公主堂堂靖康嫡长公主。你是谁?敢自称我姐?你有什么权力自称我姐的——”这只是个引子,问题还在厨子身上:“是不是你自作主张,自称我姐称的,把我的厨子给了别人?我的厨子做饭,你不也能吃上好的么?没让你吃吗?你说吧,是不是你把我的厨子给了别人?”
杨小玲“啊”了一声。
还没反应过来。
秦禾把盛麦饭的紫钵给摔跟前石头垫板上了,一声脆响,四分五裂,麦饭崩得到处都是。
杨小玲刚要说话,秦禾从身后的丫鬟手里又接过一盘菜摔了。
再后面,她一边摔,一边捂着耳朵大声尖叫。
几进几出的院落全被惊动了。
史千亿第一个到跟前的,一边龇牙要去拧她耳朵,一边问怎么回事。
杨小玲就说了:“她怪我把她厨子给借出去了。”
史千亿就说:“那是不是你借的吧,今天这饭又是你带下人们一起做的吧?一吃就知道,好不容易有个厨子,别给人,他再哄你你也别给。”
杨小玲苦笑说:“还真不是。那不是阿雪今儿宴请她的跤队,把厨子给要走了,我也没说借给她呀。”
一大堆人先后来了,自家人在内围,使女啥的在外面瞅,人也都纷纷问,问了好几遍情况。
问着问着,也是为了安抚秦禾,史千亿就开始了:“玲姐。她你也借?何况是宴请跤队?她比武征婚,征两年了,把大草原上的英雄好汉摔了一个遍,还没把自己给征出去,还给她厨子宴请,那宴请女跤,不跟犒赏三军一样吗?你这不是有心让她嫁不出去吗?你就应该要啥不给她啥,逼着她出嫁。”
段婉容连忙制止她说:“别在那胡说。你想传老太太耳朵里吗?老太太为她的事儿愁得睡不好觉。”
史千亿对她也一百个不满意:“我那咋叫胡说了,那不在理呀,都二十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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