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微凉的晨风被送入窗畔。
苏祠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自我觉得时间尚早,于是闭上了眼睛。
昨夜与老师谈的很晚,因为他们要谈的事情真的很多,今日他又要前往落云,时间根本不够用。
关于杨秀,关于段兴红,关于李钊云,关于朝廷等等。
谈完这些,他还要抄写子论十遍。
是的,老师当真的,因为自己将师娘给的纱巾用来给鹿儿擦嘴,老师很生气。
当做完这些后,时间已经接近辰时,外面已经响起了语渊学子们的读书声。
但他太困,很自然的就睡着了。
睡的太晚,现在他的睡眠严重不足,他很想睡下,但外面太吵。
叽哩哇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甚至还有甩板凳砸窗的声音。
语渊学院的学生虽然竞争激烈,但也不至于吵成这样,如果真成了这样,老师也有应该会出面才对。
想了想,他还是爬了起来。
然后选择用冷水洗漱,总算是清醒了些,但自耳边传来的争吵声依旧存在,似乎还传来一道剧烈的轰隆声。
“谁啊?大清早的吵吵吵,让不让人睡觉了。”
“公子,你醒了,”门外传来鹿儿柔柔的声音。
紧接着,又有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煞?笔,人家就是冲你来的,快点起来了。”
说话的是段名,苏祠这时脑袋本就恍恍惚惚,一时也没搞明白段名想表达什么。
上前将房门打开,鹿儿和自己的几位好友都在门外站着。
鹿儿蹦蹦跳跳的来到他身边,说道:“公子,是昨晚那个红衣人他爹来了。”
“他爹?”苏祠疑惑的看向段名等人。
他们脸色很阴沉,模样看起来也很难看,似乎昨夜比他睡得还要晚。
慕梁云道:“是段成丈,听说他儿子被你杀死了,从京都赶来了。”
“???!!!”苏祠顿时提起了神,说道:“什么玩意儿?”
牟门打了个哈欠,眼睛挤出几颗泪花,说道:“你以为,是院长让我们来这里等你的,要不是这头小鹿,我们早打烂你这扇破门了。”
阳萧听着外面扰攘的声音,脸色很是阴沉。
“走吧,有院长在,他不敢杀你。”
苏祠心想这是什么话,看见四人已经向外走的背影,瞬间明白了,叫吼道:“四个狗贼,真要算杀红鬼的的凶手,那也是咱五个,别想跑。”
说完,前面四人一溜烟窜了出去。
鹿儿在一旁掩嘴窃笑,嗤嗤的声音听起来仿佛是躲在草丛的的蝈蝈一把。
苏祠一把抓住她的脑袋,说道:“好啊,一晚上不见,你这胳膊肘就往外拐了,他们给你吃什么迷魂药了。”
鹿儿双手合十,乌溜溜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望着苏祠道:“哥哥,我没有啊。”
“哥哥?!”
一大早的这惊喜不断啊。
“哥哥,”鹿儿笑嘻嘻的又喊了一声。
苏祠大致猜到怎么回事,一定是那四个狗贼对鹿儿说了什么。
不过也好,他其实挺怕鹿儿一直以公子相称,然后将自己的目标真的定位在要成为他的夫人上,那就造孽了。
“好吧,我的好妹妹,”苏祠揉了揉她脑袋,说道:“我们去前面看看。”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只是听不清楚在说什么,毕竟语渊很大,苏祠与顾汾住在最后。
但越往前走,他便越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随着这些扰攘声传来,从他走过的学生也恭敬的向他行礼,称一声师兄,或者师兄早上好。
也有脸皮厚一些的直接叫起了小师叔,然后还打算问小师叔讨件见面礼,最后被苏祠一脚踹在了屁股上。
如此气氛,看起来也没什么奇怪的。
他在语渊本就很出名,如今在宿雾山上一战彻底让他响彻白河,成为顾汾的弟子,声名远播大临。
关于临国,很多临人还是选择称呼大临,只有北方的齐国,才会称呼大临为南临,就像临人也称呼齐国为北齐。
当苏祠快走到院门前时,声音终于清楚了起来。
有人在喊,有人在嚷,不过还好,都不是什么污言秽语。
在语渊学院外,长街之上,只见黑压压的人群,一时之间,数都难以数清。
在院门内,入院广场上。
一名中年男子带着十几名武者将院门堵住,吵闹声也主要来自他身后的那群武者,有人喊让苏祠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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