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有刻骨的仇恨,她怎么知道女儿已经死过一回了?
盛锦妍晃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女儿看老太太一丸药就好得差不多。”盛锦妍岔开了话题:“她不知信不信是有人给她下了毒?”
大陶氏苦笑:“她喜欢那几个女人,就不会往她们身上想,她备不住以为是慢性虚弱病。”
“她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父亲明白就行。”盛锦妍也不指望老太太能给她们母子做些什么,只要她不那么仇视母亲就行了。
有父亲和墨眠二人的力量,一定会查出是谁干的一切。
母女们还都不知道老太太怀疑大陶氏给她下毒,要是知道,盛锦妍一定想掐死她!话说的实在是气人。
盛伟岸一回家,一帮庶子女全都找他告状他们受虐待了,妾侍们不敢出头,指使子女找盛伟岸哭诉:“母亲虐待我们,不给我们饭吃,父亲给我们做主!”盛锦玉罚跪还没有结束,就被盛锦珠找来帮腔告状。
盛伟岸瞪她一眼:去祠堂跪着去!”盛锦玉也没有敢犟嘴,怕挨板子,溜溜地走了。
盛伟岸面沉似水,虎目一瞪,一帮孩子都缩脖子:“你们听清了,没有你们嫡母的事,缩减你们的吃穿是为父的决定!为父多年不在家,把你们纵容得不成样子了,这是在教你们规矩,学习节俭。
也是为了给你们祖母筹集药费,用你们的节俭表孝心,难道你们不愿意节俭为祖母治病?不愿意看到祖母活着吗?”一个大帽子扣下来,吓得没有一个敢吱声的。
盛锦珠鼓捣了半天没有解决问题,心里自然是不甘:“父亲,给祖母治病是应该尽孝的,可是不能被人骗了钱,一个药丸就是十万两,也太坑人了吧。”
“你可以给祖母找来解药,十万两银子就给你!”盛伟岸的话说的那叫狠,她能找来解药,她也不敢往外拿。
怎么能让人当证据抓了?
盛锦珠没了一句下言,脸憋的青紫,她有解药能换十万两,可是瞪眼得不到这些钱,那叫十万两啊,可不是小钱儿,眼睁睁地让人得去,疼得她心都碎了一地。
气得她睚龇欲裂!
盛伟岸追问一句:“你能拿出解药吗?为父也不想花这个钱!”
盛锦珠再次地被气懵,她的淡定几乎消耗殆尽,就想和盛伟岸吼起来。
脸憋得都黑了,嗓子堵得说不出话来,她听出了父亲的话音儿,就是怀疑她们母女干的,她心里蕴满了担忧害怕,惹恼了父亲会不会断了她的婚姻?
盛伟岸撂下一句话:“都去死心塌地的学规矩!不用东想西想的!违背者家法伺候!”一帮孩子全吓跑了,只剩了盛锦珠,瘫坐着起不来。
盛伟岸用怪异的眼神对她:“怎么?十万两让你这样疼得慌?”
盛锦珠一句话说不出来的,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意志全遛了,两个丫环扶住她缓缓地离去,她是心虚害怕,老太太中~毒的事一揭露,她就彻底完了,宜妃也保不住她,还有她的娘亲。
盛伟岸是多年带兵大帅,对人心体验极透,盛锦珠的表情让他断定老太太中~毒的事起码她知情,他也了解了穆谦对于女人来说不是一个好归宿,他也想阻止来着,现在看来他没有必要了,这样的子女不值得他费心,让她自求多福吧!
盛伟岸告诉大陶氏:“看着不顺眼的,全部换掉。”
大陶氏笑道:“到哪里去找那么多人?全换了岂不就乱套了?”
“青竹,你没有掌过家,倒是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一点掌家经验的还是像模像样儿的。
“我在娘家也是学过掌家的,我有妍儿,不怵什么。”大陶氏有些得意的样子,她从来没有这样自信过,盛伟岸看着她这个样子可比那个蔫蔫的样子美得多。
“妍儿也没有掌过家。”他的女儿那样弱小,干的事就是不一般,她的眼光也好,结识了墨眠这样的人,他让她跟去梁国,她就敢去,可不是一般的胆量。
“我的女儿是一般人吗?”大陶氏笑妍妍地扬眉说道:“那一帮女人搁一起,都没有我女儿一个人的智谋,她们的阴谋也都是蠢阴谋,还自以为是聪明得不行啊!”
她这话盛伟岸赞成,阴谋不等于聪明,阴谋会害人,也会害己,坑人的人,总要被人坑。
说是天理循环报应,不如说多行无义必自毙。
女儿的聪明不是害人,是利己利国的大智慧,没有缺德那一说。
这个女儿让他们比那个儿子还喜欢。
说起女儿,想到儿子,儿子十七岁了,到了适婚的年龄,夫妻就议论起儿子的婚姻。
大陶氏想起女儿被安乐王退亲,心里不由得添了忧愁:“女儿虽小,也到了选择婚姻的年龄。”大陶氏容光暗淡:“女儿的名节被破坏,婚姻一定险阻。”
“我们的女儿能没有好前途吗?你不要想得太多,命中有的终须有,命中没有莫强求。女儿的命注定是大富贵,这是圣衍道人算出来的,他说女儿死过一次了,命运就会逆转。”盛伟岸很信圣衍道人的话。
“女儿哪里死过?”大陶氏震撼的不行。
“年前她落水,已经死了,她是再次还阳。女儿都不记得,是圣衍道人推断的,他和妍儿说这话的时候,卿儿听到了,卿儿不太明白,妍儿给他这样解释的。”盛伟岸说的让大陶氏瞪圆了眼!
“要不妍儿总说被人害死的话,原来真有这事?她们竟然害死了我的女儿,真是不共戴天之仇!要不是阎王公道,女儿岂不是白死了?”真正激起了大陶氏的仇恨!
“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用想的太多,看女儿的聪明,命运也不能不济。”盛伟岸安慰大陶氏,大陶氏的心还是如刀子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