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靖远!你回来!你回来!!!
木木木穆靖远不知在地板上坐了多久,感觉脑袋里面乱糟糟的,他自觉对白一涵付出了全部的爱,为什么白一涵连问都不问他就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推翻了?白一涵是觉得受到了欺骗,想要迫切的离开他吗?他还能再相信自己吗?要怎么解释才能让他相信?
他的脑袋里乱哄哄的想着要如何去解释,如何去挽回,怎样去消除他们之间的误会,至少现在他知道了白一涵突然疏远抗拒他的原因了不是吗?知道了原因才能想对策,这也是个进展,他安慰着自己。
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他只知道,绝不能让白一涵离开,他们已经走到了这么近的一步,绝不能放手,绝不放手!
他在深秋冰冷的地板上坐了好几个小时,连姿势都没有变过,只觉得脑袋越想越浑浊。
涵涵现在在做什么?已经睡了吗?他试图离开过吗?如果有,他看见自己安排的人手会不会更生气?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他的原谅?他现在这样防备自己,自己说的话他连一句也不相信,感情这种事,要怎么向他证明自己是真的?
他用力拍了拍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抬步向外走去,他不想再一个人呆着,他迫切的想要看白一涵一眼。
走到白一涵的门前,刚抬起手想要敲门,又想,如果涵涵睡着了,敲门声会不会把他吵醒?
他晈了下唇角,直接扭了下门把手,门并没有反锁,很顺利就打开了,他轻出了口气,在心里苦笑了一声,看看,他已经沦落到白一涵不防备的将门反锁就要偷笑的地步了。
轻轻的打开门一看,白一涵果然睡着了,只是他即没有枕枕头,也没有盖被子,就那样合衣横着睡在床上。
穆靖远有些心疼,幸亏自己来看一眼,这个小傻子,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这样睡是会着凉的,他自认为“快步”的走到床边,想要伸手抱起他,却听见一声模糊的呢喃,他一愣,以为白一涵醒了,有些心虚的低头去看他,却发现他并没有醒,只是眉头紧皱着,白皙光洁的额头上满是冷汗,紧闭着的眼角不断的流出泪来。
穆靖远大惊,忙单膝跪到床上推着他的肩唤道:“涵涵?做恶梦了吗?醒醒!
白一涵眼睁睁的看着穆靖远的背影渐渐消失,整个人都陷入黑沉沉的绝望中时,突然听到一声焦急的呼喊在耳边炸开:“涵涵?涵涵!你醒醒!醒醒!”
是穆靖远!白一涵猛的睁开眼睛,穆靖远带着潮红的脸一下子出现在眼前,白一涵带着梦境中绝望的悲伤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嘶声道:“靖远!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别走,求你,求求你……”
穆靖远被他扑得整个人差点仰倒,连忙坐到床上紧紧的抱住他,不住的道:“我不走,你在这里,我能去哪啊?涵涵,你做梦了吗?不怕啊,都是假的,别怕,没事了,都怪我,吼了你,还非要让你一个人睡。”
白一涵紧紧的抓着穆靖远背上的衣服,心神还沉浸在梦境的余韵中,身上微微发抖,浑身冷汗遍布,穆靖远快要心疼死了,不住的去擦他脸上的泪水和冷汗,轻轻拍抚着他的背,柔声哄着:“不要哭啊宝贝儿,别哭,梦都是假的啊。”
白一涵伸手摸了下穆靖远的脸,喃喃的道:“靖远,我不是石头,捂得热的。
穆靖远昏沉的脑袋无法分析他的话,低声道:“你说什么?谁敢说你是石头?
白一涵摸着他的脸,触手感觉温度不对,思绪一下子从梦境中拔了出来,完全清醒了,他抱住穆靖远的头用额头去贴他的额头试温度,只觉得一片滚烫,他一下子蹦了起来,扑到床边去拿电话,刚下床又跑回来把一头雾水的穆靖远往床上一按,这才又转身去拿手机拨了陈医生的号码,他踩着脚拿着电话来回走了好几圈,电话一接通就急声道:“靖远在发高烧!特别烫!你快过来一趟!不对,等一下!我们在穆家,来穆家!”
挂了电话,白一涵几乎是“扑”到床上,两手在穆靖远的脸上身上一阵乱摸,从头摸到脚,感觉哪里都很烫,他急得快要哭出来,不住的喃喃道:“怎么会突然烧得这么高了呢?今早明明已经退烧了……”
他爬下床去找体温计,仔细消了毒让穆靖远含着,又忙着去洗了毛巾帮他擦脸擦颈动脉试图帮他降温,一面忙得团团转,一面嘀咕着:“陈医生怎么还不来?应该到了啊,怎么还不来?是堵车了吗?”
他拿出体温计看了一下,差点点40度,他手一抖,差点把体温计扔了,回身扒着床边对穆靖远道:“咱不等陈医生了,直接去医院,好不好?”
他说着就要去找衣服,穆靖远抓住他的手,睁着因为高烧而泛着水光的眼睛道:“没事的涵涵,吃点退烧药就好了,之前不是去过医院吗?也没检查出什么来,去了也就是挂水吃药,这些陈医生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