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宋夏竟然如此不顾念夫妻之间的情谊,太狠了。
然而他却不想想,宋夏父王虽早已不掺和什么政事,但却常被招去宫中伴架,陛下每每打猎、出宫视察什么的,哪一次没叫宋夏父王陪着?
和陛下最亲的宗室,也只剩下宋夏父王这一支了,其余的早已在之前的争权夺位中慢慢消失、败落。
陛下年纪大了,虽多疑,但也念旧,但再疑心,也疑不到宋夏父王身上来,毕竟成年的皇子这么多,皇位怎么也轮不到他们这一支上来,而且宋夏父王又从不站队,只一心给陛下解闷,哪能不受宠?
再说宋夏父王也只偶然一次在陛下面前提起他这个不如意的女婿,又没什么过分的要求,陛下当然给这个面子。
周永礼怨宋夏不顾夫妻情谊,那就更可笑了,你这些年一心宠爱柳芳娘,不留余力的打压周玉卿,又肆无忌惮的宠爱周书卿,你何时顾念和宋夏的情谊?心里又可有周玉卿这个嫡长子?又何时考虑了成郡王府的颜面?
只能说自私自利的人,永远都看不见自己的问题。
要是宋夏还不使出手段,你们岂不是更嚣张?
“还有一件事和郎君说。”
“你还有什么事?”
见他不耐烦,宋夏也没生气,只是轻飘飘的道出这件让他极为抗拒的事。
“老夫人的忌诞将至,族里派了一些人来吊唁,算算日子,应该就这两天要到了。”
宋夏嘴里说的这个老夫人,自然不是周永礼的生母柳老夫人,而是周永礼的嫡母周老夫人。
周永礼几乎的都快忘了这个人,瞪大眼睛看她:“好好的,怎么突然办忌诞?”
他狐疑的看着宋夏,怀疑是她刻意整出这件事来让他劳神。
事实也确实是这样,但宋夏不可能承认。
“是族里来信说老夫人生前在周府不容易,死后这么多年,我们也没回去拜祭,所以就来京中吊唁,免得让老夫人的娘家以为我们周家不厚道。”
周永礼心中无端串起一股怒火,这不相当于将他的伤疤撕开给众人看吗?
这辈子,他最不愿面对的就是他庶子的身份,嫡母到了临死的时候,甚至都不愿将他记名,如今却还让他和娘再次吊唁以示孝心和尊敬,这不可笑吗?
“他们什么时候来信的?”
“算算已经有一个月了。”
“你当时怎么不说?怎么也不拦着点?”
“那时不是在郡王府住吗?再说我也想着郎君你是礼部侍郎,这样的事,应该更能展现你的孝道和规矩礼仪,若是拒绝,怕传出去对郎君的名声不好,便同意了族老们过来。”
“你是怎么安排的?”
“一时半会儿这些族老怕是不会离开京都,已经收拾了院子出来,至于怎么举办这个忌诞,还得看族老们的意思。”
宋夏挑眉,其实周家族老那边她早就通好气了,不然以周氏的败落,族人又岂敢轻易上京?
至于为什么叫他们来,不就是为了好好折磨周永礼和柳老夫人吗?
呵,尤其是柳老夫人,在她面前摆婆母的架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