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到了大门口,却还是不得不恭恭敬敬的给宋夏请安。
宋夏神色平淡:“今日迟了些,明日不可再这样了。”
周瑛下意识的反驳:“明日还要去吗?”
“嗯?”宋夏淡淡瞥她一眼。
周瑛赶紧低头:“是,女儿知道了。”
宋夏故意只安排一辆车,所以周瑛如坐针毡,本想好好在自己的马车上松快一下,却没想到却要和嫡母一起正襟危坐。
宋夏还“好心”解释道:“我们是去施粥,自然不能行动、打扮太过奢华。”
说着,她还让芙蓉卸下周瑛的钗环:“这些也就不必戴了。”
周瑛捏紧了手帕,脾气忍了又忍。
宋夏闭目养神,她有特殊的方法缓解坐马车的疲劳,周瑛却是不能,等到了城外,已经腰酸背痛。
下车之后,宋夏亲自和下人们一起架锅、添柴、洗米,她这个正室夫人都这样做了,周瑛一个庶女,自然不能干瞧着,于是也不得不动手做这些粗活。
在周府,她是唯一的小姐,虽是庶出,却极为受宠,日常出行,比别府勋贵人家的嫡小姐排场都要大,闺楼里伺候的大小丫鬟,少说也有二十人之数,她哪里吃过这种苦?
于是拿第一根柴的时候,她的娇手就被扎了,当即红了眼眶。
可宋夏比她干的还多,宋夏都没说什么,她又怎敢发牢骚?
于是没一会儿,她精心挑选的美裙,就染了各种各样的污渍,这让她如何能接受?
但宋夏只是淡淡的一句:“我们是出来施粥,不是出来参加宴会,本就不该穿得如此华丽,这里没有换衣服的地方,就这样吧,看看这些百姓,哪一个不是又脏又破?”
正说着,排队领粥的人群里走出来两个脏脏的小孩,他们一脸羡慕又渴望的看着周瑛,其中一个年纪小的,甚至还上手去摸周瑛的裙摆。
周瑛尖叫一声,那大点的小孩立马拉着小点的惊慌离开,似乎很怕她的追究。
“大惊小怪的做什么?你是周府的小姐,出来施粥代表的就是周府的颜面,别人都看着!”
今天出来施粥的并不止宋夏他们一家,因此周瑛的举动引来许多人的注目。
周瑛终于忍不住哭了,这哪是施粥,这简直就是折磨!
“我不做了,我不做了还不行吗?”她大声哭喊着上了马车,“回去,我要回去。”
宋夏微微摇头,失望、叹息的表情尽数落入其他权贵人家眼中,然后不得不让车夫送周瑛回去。
内心却暗暗高兴,没想到周瑛竟然连一个时辰都没坚持下来。
虽说周瑛才十岁,但这个年纪,在京都开始议亲的也不少,周瑛这一走是轻松了,名声可掉了个底儿,就是不来,都比现在这样好些。
周瑛哭喊着回家,这可吓坏了柳芳娘,不是去施粥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怎么回事?”
“她分明就是欺负我,那些贱民弄脏我的裙子,她也不管,娘,我不去施粥了,我不要去,我恶心,那里又脏又臭。”
“哎哟,我的乖乖,到祖母这儿来,和祖母好好说说。”还不待柳芳娘说什么,柳老夫人就心疼坏了,于是周瑛哭得更大声、更委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