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语的额头,好奇心越发的浓重,她真的只是替凌夫人报答当初华陵夫人救助云氏的恩情以及帮助小默儿报仇那么简单吗?
凌卿语揉了揉被弹的额际,没好气道:“就你嘴坏!竟咒我白头。明日你便放那张麻子回去吧,我猜他一定恨不得现在就扑到王家三爷的跟前去表忠心。”
北宫澈攒眉略略思索了一下,想到了一个漏洞,“虽则你的计划基本天衣无缝,但是容我多嘴一句,这成大到底是不是伍四的私生子你跟小默儿都只听了张麻子的一面之词,当初连成大的爹都没发觉不是自己的种。你跟小默儿为何能如此肯定?假使那滴血验亲验出来他们并无血缘关系,这之后的事情将都不予成立,反而会让王家觉得你收买张麻子,处心积虑挑拨离间,指不定就认为你们真的是祸害天璇来的。”
凌卿语闻言大吃一惊,不错,她想的太理所当然了!竟然疏忽了那么重要的纰漏,幸好有他的提点,不由重新审视那北宫澈,这厮似乎很有扮猪吃老虎的潜质,“想不到你平日里吊儿郎当,实则心思竟然如此缜密,竟能发现这其中关键,确然是我疏忽了。晚间我派墨玉再入宫一趟,拿点东西给你,只要把那个东西放进水里即便是毫无血缘之人,他们的血也必定会相融,如此便万无一失了。”
北宫澈匪夷所思的看着凌卿语,“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到底是何物?我怎从来不知!”
凌卿语神秘的笑笑,有个不同寻常的娘就是好,她有时候也很奇怪为什么娘能知道那么多那么多一般人都不知道的东西,有时候真想去娘的家乡看看,“你若好奇,便自己留一些,反正那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两人再把诸般计划细细过了一遍,再三确认没有纰漏,约定明日早朝后在王三爷家碰头。
凌卿语踏着夕阳日暮出宫回府,却见凌府的匾额被砸下,会客前厅被砸得七零八落,婢仆面露苦相正在打扫清理,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忙唤来管家问询。
“管家,这半日功夫凌府怎么成了这个模样?何人如此好胆敢来此闹事。”
“启禀小姐,下午那少阳君前来府上找六少爷,老奴再三说少爷这几日在马场尚未回转,那少阳君却是不信,率人将府内所有地方蛮横得搜了个遍,都没见着六少爷方才信了,临了还将凌府匾额砸了,随后便叫嚣着往东郊马场而去,想必定是昨日六少爷无意撞破太子前去倾城雅舍的事与少阳君结下了莫大的梁子。”
凌卿语暗叫不好,昨日回来睡到晌午,随后就入宫到现在,都忘记要跟六哥通声气,少阳君这般冲过去,若是发现什么破绽,发现是她昨日女扮男装前去倾城雅舍那她便声名扫地了!
转身急急忙忙的要往门外跑,冷不防一头撞入正抬脚进来的慕容夜怀里,那胸怀清爽温软,倒不觉得痛,就是自己的冲击力太强,身形晃得厉害,眼见着难以平衡,就要摔倒在地上去。(未完待续。)